“不、不、不敢……”
好不容易穿上衣服的慎二颤抖着缩在墙角,连头也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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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感觉到王的目光从他的头顶离开,但有如实质的压力仍然让他一动也不敢动。
“如此的痛苦,痛得想死去,却仍然不肯死去吗?”
“……”
那个声音是对茫然的躺在‘床’上的少‘女’说的,同样将自己姣好的身体暴‘露’在寒风中的少‘女’蠕动着蜷缩起来,似乎已经失去了声的功能。
“早就提醒过你,再不去死的话,就会连求死也办不到了。”
陡然出现的什么rvant的目标,似乎是那个‘女’人,而不是他间桐慎二,即使他成为了最强servant的master,他仍然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在任何地方也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关心。
慎二低着头咬紧嘴‘唇’,仍然止不住的颤抖。
“连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吧,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操’纵,却还要贪婪的活着,连累本王亲自动手,好好闭上眼接受这份荣耀。”
少‘女’似乎听到了英雄王的声音,合上了自己的眼睛,两行泪水从脸上划落。
在王的视野中,这个身体内‘混’入污秽异物的‘女’人,已经变成了能让黑暗涌出的通道。
仅仅污染了一个人偶,就给英雄王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如果再让更多的黑暗涌出污染这个世界的话,那么将世界视为自己后‘花’园的英雄王将更难打理,因此,英雄王不惜放下身段亲自解决这个麻烦。
数柄剑型的宝具出现在英雄王的周围,在他的目光示意下投出。
几乎能感觉到武器划出空气带来的冰冷气息,慎二缩成一团的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
“哼——!”
‘女’人痛苦的声音响起,他听得出不是樱的声音,慎二好奇地抬起头,看到房间的一边被完全破坏,rider的四肢被武器牢牢地钉在地上,勉力挣扎着想要爬起,鲜血从四肢上的伤口流了下来。
没有看到rider如何出现,没能听到‘交’手的声音,本届servant中的rider便宣告败落。
慎二想要爬起身,才现自己的身体在紧张中僵硬得不听使唤,扭动几下才站了起来。间桐樱毫无伤躺在他眼前的‘床’上,雪白的肌肤在寒风中瑟瑟抖。
“想起了自己的职责吗?慎二。”
少年心惊‘肉’跳的回头,仰望仍然站在高处屋顶上的黄金之王。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杀了那个‘女’人。”
“……”
高处那个凭空出现的什么rvant,居然在命令他的master动手杀人?
——他在要我杀人?!
慎二想狂吼,用最大的声音来谴责眼前这个不知上下尊卑的什么rvant。
——你想反抗本王吗?
然而,仅仅是被那不带任何意味的漠视眼神扫过,少年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莫明出现并成为他的什么rvant的英灵,仿佛天生就应该站在世界最顶端,即使是令咒也无法约束其意志。
如同来自生物链顶端的压力,让少年不自觉对其卑躬屈膝,即使他也曾提高音调,以洪亮的声音来表明自己才是两人之间的主导者,但这语音中的小小抗议下一刻便如泡沫般消失。
现在,他真的收到了来自servant的命令,杀戮的命令。间桐慎二现自己居然起不了丝毫反抗的念头,而是抬起连杀‘鸡’也会颤抖的双手,向着自己的妹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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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人吗?
颤抖的手拉开了放弃反抗的少‘女’的胳膊,‘露’出了细腻光洁的项颈。
“慎二,给我从樱身边滚开——!”
rider的怒吼若有若无的从远方响起,他只听到自己的大阳‘穴’在扑通跳动的声音。
空手的话,就要掐住脖子,让对方不能呼吸,就能将这‘女’人干掉。
双手不自觉的放在那脖子上,多少次欢好的时候,他已经碰触过这‘女’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曾担心会受到爷爷的惩罚,但他的心中从未有现在的惶恐不安。
——杀了这个‘女’人,夺走自己的一切的‘女’人。
双手还在无法控制的打颤。
——杀了她啊,你不是很恨她吗?!
按下去,用力按下去。
——只要杀了这个人,一切就会回到你的手里。
但我为什么控制不了我的手?
——只要杀了这个人,一切都能结束。
那就按下去啊——!
“——”
细腻的肌肤挡不住令人窒息的压力,少‘女’不自觉地抓住了慎二的手,那软弱的小手没有任何挣扎的力量,樱睁开眼睛看着掐住她脖子的少年,目无表情。
慎二也低下头,看见了樱的眼睛,没有任何‘色’彩的冷漠眼瞳,没有对生命的渴望,没有对慎二的怨恨。
好像手里握着的只是一具玩偶。
我、这是在什么呢?
这一切有意义吗?
我真的能得救吗?
意识被‘迷’醉了一般,不由自主地被少‘女’的瞳孔吸引过去,看见里面倒映出的另一个人。
脸‘色’苍白、目光通红、满头大汗的想要破坏这倒影的人。
——那个人是谁?
“啊——————!”
慎二高高的弹了起来,把体内全部的力量都施加在所有可支撑的点,将自己从‘床’上弹了起来,向后翻了个跟头狠狠地砸在地面,惨叫声经久不息。
——那个人是我吗?
——我的样子怎么会这么恐怖!那根本不是我!
我这是在做什么?
一次又一次恨得想杀了这个‘女’人,但即便没有她,自己也不可能成为魔术师,一切都是无意义的挣扎。╪┟.[。
痛苦的声音越强烈,间桐慎二惨嚎着、痛苦着,双拳击打着地面,头在‘床’帮狠狠撞击。
“闭嘴,无能的杂碎,最终还是要本王动手。”
少年不知死活的惨叫让英雄王不悦地皱起眉头,数柄宝具再次出现,那架式竟似要把慎二连同樱一起解决。
“不能这样、不该这样……”
“……”
英雄王感觉自己的尊严再度被冒犯,底下的奴隶还在疯,他竟然猛地站了起来,抬着头张开双手,昂‘挺’‘胸’地挡在那个‘女’人面前。
“不能这样、不能杀她,你不能杀她……”
颤抖的双膝几乎马上就要跪下,汗水、泪水、血水在脸上肆意横流,但间桐慎二居然在英雄王的愠怒前站立起来,试图‘阴’挡王的怒火。
“杂碎,你还要做无意义的事吗?”
慎二的膝盖终于软倒跪了下来,但他仍然‘挺’起了身体,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声喊着。
“如果她也死了的话,我就真的只有一个人了啊——!”
纵然有过怒火,有过欺凌,但真正活在这宅邸的也只有彼此两个人。
如果连这个人也消失了话,间桐慎二的存在,就真的再也没有了意义。
没有爱、没有骄傲、没有目标、连嫉恨的对象也消失。
这样的生活,光是想想就恐怖得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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