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有点意思。”禹无极笑了笑道,“说得没错,管他娘的。这世上弄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如果事事要刨根问底,弄个明白,那就算是有十辈子的时间也不够用。想不明白,就索性不想了!”
涂飞远道,“你刚才说,这里的一切都逃不过你的感知?”
“当然,这是我亲自割裂的一方空间,在这里我自然是真正的主宰,就像是一个无所不知的神。”禹无极微笑着道。
“那,你知不知道,那里能找到一棵生长着七片叶子的灵木?”涂飞远连忙道。
“怎么,你要找这样一棵树干什么?”禹无极有些意外地道。
涂飞远摇摇头,“我要找到这棵树,因为树下埋藏着一件我需要找到的东西。你能告诉我么?”
禹无极看着他讶然道,“你要找归鍗剑?”
“啊?你也知道!”涂飞远呆呆地看着禹无极。
“我当然知道,当年的剑夫子用那把剑伤过我。”禹无极皱了皱眉,“在仙盟之中,他倒也算是个人物,只不过依然不是我的对手。如果我不是全力施展忘情斩诀,无瑕顾忌他,也未必就能被他刺了一剑。”他缓缓掀开身上的黑袍露出了胸口的一个很深的伤口。
涂飞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因为那个伤口确实恐怖,几乎贯穿了禹无极的身体。
“这么恐怖的伤?”涂飞远吃惊地道。
禹无极点点头,“其实也不算什么,我只是要应付大批的仙盟修士袭击,又要施法斩破空间,才会一时疏于防范。你找归鍗剑干什么?”
“我,我是星剑流的弟子。受我师傅之命,寻回归鍗剑。”涂飞远老老实实地道。
“星剑流又是什么?”禹无极讶然道。
涂飞远这才想起禹无极在这里的时间简直太久了,根本不知道外界的变化。只得向他说明,“当年的昆仑已经不复存在,后来分裂成了十二个支派,星剑流就是其中的一支,是星阁和剑阁传承下来的流派。所以才叫星剑流。”
“嘿,你倒是老实。剑夫子就是当年的剑阁之主,你知道他刺伤过我,居然还能坦然承认是剑阁一脉的传承。小胖子,有胆色。”禹无极微微一笑。
“不承认又能怎么样,你难道还看不出我的出身么?”涂飞远一阵苦笑,“再说我看你也是个洒脱的硬汉子。真正的硬汉,难道还会跟我这样的人计较?难道我跟人打架,被打了一拳,气不过,就要去打那个人的儿子或者孙子么?”
“哈,这个比喻也是有趣。我就算想为难你,也是拉不下这脸面的。再说,我们魔修一道也曾是昆仑修士,和剑夫子等人同出一脉。为难你,不跟为难我的晚辈一样么?这种事情,岂是我禹无极所为?小子,你且记住,为真魔者,锄强不扶弱!但更不屑去欺凌弱者。若无这点胸襟气度,岂不是庸人一个,难道还有脸面称魔道么?”禹无极淡淡一笑。
他身上的长袍和黑发随风乱舞,傲立风中千年,依旧卓然不群。浑身透彻着一股狂傲的豪气和野性难驯的桀骜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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