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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宋州折冲府的军士,都是之前北齐的子民,对北周并不怎么归心,就算自己不交出来,想必以此人的能力,也定有法子笼络。
陈宇左手背于身后,轻抬右手,一指点出,指光迎着枪芒轰去。
这指法不是别的武学,正是其最初修炼的武学——参合指,指法早已被他练至化境,如今拿来对付超一流的刘忠,也正合适。
陈宇将实力压制在超一流,两人在场中你来我往,已经十多回合。
和陈宇的潇洒自如不同,刘忠在陈宇的招式下已经被逼的狼狈不堪。
心中惊骇,这又是哪儿来的怪胎,这等实力,怕是和贺大将军的兄长,贺家第一高手贺若弼大将军有的一拼了,只是不知道真打起来,谁更厉害。
又是数招过去了,陈宇找了一个破绽,稍一用力,便将刘忠手中的兵器击飞了出去。
“刘将军可心服?”陈宇声音再不似之前的柔和,渐渐变得威严了起来。
“陈先生既然要这一府的人马,某离去便是。”
“且慢,你不去救贺延玉了吗?”刘忠走的飒然,让陈宇有些诧异。
“呵,有陈先生这样的高手拦路,军主焉还有生还的可能?”
刘忠悲壮,堂堂七尺男儿之躯,竟然有些眼泪潸然。
从十四五岁起,他便跟随贺延玉南征北战,贺大将军见他有过人的资质,待他如子侄般厚爱。
如今眼睁睁的看着贺将军困守方盘城,东奔西走,到头来还是无能为力,又怎不让他心酸。
“倒是没想到,同殿为臣,尉迟总管在倒杨一事上如此尽心,竟然将其放在了军国大事之上。”
“刘将军,何出此言?”陈宇不知背后之事。
但见其谈论尉迟总管,莫非是相州大总管尉迟迥?
“事到如今,陈先生何必在遮掩,你难道不是尉迟老贼派遣过来阻止我招兵的吗?”
刘忠双眼冒火,似乎忍耐到了极致。
“我和尉迟迥毫无瓜葛,本就只是为了参军,搏一个封妻荫子的前程,刘将军莫要用小人之心度量。”陈宇不悦,皱眉说道。
“当真?”
“大丈夫当提三尺之剑,立不世奇功,宇又能有何妄为之意?”陈宇略做思索,大致理清了其中缘由。
正史上贺若弼是大隋的八柱国之一,而尉迟迥,在杨坚代周登基前,曾起兵十多万,清君侧、勤王师,可惜兵败。
这是把我当成了政敌呀?
想及此,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斜视着说道:“若我真是尉迟迥的人,以我足可碾压你的实力,又怎会放你离去?”
刘忠也没想到事情转折如此之快,悲喜交加之下,身体不由有些颤栗。
“那你又是如何知晓军主……”
“宇说了,此事自有渠道。”陈宇打断刘忠的问话,没有多做解释。
毕竟只是靠着前世看过豫剧“花木兰”选段,并加上在集市上打探出来的消息推断猜测得来的情报,怎会宣之于口。
刘忠点头,但他的心中却是另有猜测。
在朝堂之外,江湖上还有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门派势力,传闻,有些遁世的传承,就连大周也要认真对待。
那些传承,虽然门人弟子不多,但每一个都是不出世的天才人物。
就是不知道这陈宇会是哪个门派的天骄,来入世历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