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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现金卖出去了四百八十条,现金都用麻袋装了,总共六万块。
剩下的就只能用东西换了。
有拿手表换的,折合一百块,有拿座钟换的,折合一百五,有拿家具换的,折合三十、五十的。还有拿油画换的,这个就不好算了。
胡星河对油画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这玩意是谁画的,这时候,这玩意最不值钱,一幅油画都没有超过三十的。
当然,他们也凑了一部分现金,走的时候,三辆汽车肯定又得拉的满满当当的。
“哎呀,你这家具这么破,不要,不要!”
“你就收了吧,随便折点钱就行。”
“大娘啊,真不行啊,您这椅子腿都断了,我拿来有什么用啊?”
“这把椅子是当年沙皇用过的!”大鼻子老太太也是拼啦,不管真假张嘴就来。
“算了,就是叶卡捷琳娜用过的也不要!”胡星河回头看看已经装满了破烂的两辆汽车,再看看脚下的这辆,也快满了。
“大娘啊,真不能要了。”
老太太瞪着蓝眼珠,把手一伸,“这个能要吧?”
胡星河一看这是一条项链,链子很陈旧,乌突突的,可是坠子却是一块深红色的石头。“这是什么呀,不要了,车都装不下了。”
老太太一看胡星河是真不想要了,看着仅剩的一条扑棱棱扑腾的大马哈鱼,她一咬牙,把脚下的破椅子和手里的项链都塞给胡星河,还不等胡星河起急,她又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了另一根项链。
“这是我家里传下来的,你看看。”
“这是……”
胡星河一看这根项链,链子是银白色的,坠子上镶嵌着一颗玻璃。
“大娘啊,玻璃项链不要。”
“不,不。这不是玻璃,这是钻石,你再仔细看看。”老太太把手里的项链递到胡星河的手里。
“钻石?我怎么看着像玻璃呀。”胡星河对钻石和玻璃的区别就不知道。
不过,这根项链的坠子不仅镶嵌着一颗大的钻石,四周还围了一圈的小碎钻,在太阳的余晖下,熠熠生辉。
“大娘,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换条鱼可惜了。”
“不,不可惜。这东西对我来说不当吃不当喝的,没什么用。”
“那就换?”胡星河表面上还在犹豫,心里乐开了花,一条鱼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不管这根项链是玻璃还是钻石,都没关系。换就换呗,万一是真的呢?他心里存了万一的想法。
老太太兴高采烈的和家里的壮劳力抬着十几斤的大马哈鱼走了。胡星河随手把破烂扔车上,把金银细软类的东西收进了空间,那几麻袋钱也静静的躺在空间里。
回到家,这三车破烂就直接卸到了院子里。
姥姥走到垃圾堆这儿,翻看了一下,然后让胡星河把其中看着还可以的家具往洋楼里搬。
老太太倒是知道什么家具要摆在什么地方。对于胡星河三天两头往家里倒腾破烂,老太太现在都习惯了,也不再问东西是哪来的了。
胡茂华和龚雪下班回来,看见满院子的东西,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要搬家了呢。
问清楚情况,龚雪先去忙乎晚饭,老胡和胡星河一起行动,在破烂堆里挑选了些油画,往洋楼里的墙壁上悬挂。
那十几个大型的落地钟和座钟,也被爷俩搬搬抬抬的弄进去了。反正家里有这么多空着的房间,把这些旧家具往里一摆,还真像那么回事,胡军回来也帮了把手,累得他伸着舌头直喘粗气。
晚上胡星河简单的清点了一下大团结,整整有十三万六千元的现金。如果算上当初在黑水卖鱼的所得,就有二十九万多的现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