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给别家养小子。邬氏当下道:“娘,这……这怕是不妥吧。”
崔婆子怒道:“怎不妥。他这小小的一点能吃你多少。话说回来,这些年你在老二家捡了多少便宜。你这恶妇。”
邬氏眼珠子一转,心下计算一番,道:“这也不是不成,只是……娘,咱家人口也多,若是将华子接来,怕是不够吃。不若娘就做主将那块田予我们种着?”
崔婆子怒道:“你这恶妇还敢说。今儿若不是你,我老季家哪会成为村里的笑柄,你这蠢货自己给我回房思过去。等全哥儿回来看我不让他教训你。”
邬氏本就对崔婆子不耐烦,听了这话,气呼呼的就回了房去。崔婆子颓然坐下,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邬氏回了房,恶狠狠地骂了道:“老不死的东西,成天就记着你那幺儿。还要让我给别人养小子,做梦!”
又想到那对母女,邬氏更是气愤。朝床上狠狠一拍,道:“你这死丫头片子,还敢跟我顶嘴。老娘我不教训教训你,就难消我心头恨。”
邬氏今儿也是疲乏了,又叫骂了几句小妇养的之类云云,肥胖的身子便爬上/床扯了被子睡觉。
这季家的这事儿整个村儿都知道了。暗地里大家伙儿都说这邬氏不是个好的,然这邬氏在村里泼辣惯了,大家伙儿倒也只敢私下议论着。
平日里跟邬氏相处得好的几个长舌妇却道这宁姐儿就是个不懂规矩的,等到后来传到邻村,就成了这季家的宁姐儿是个泼辣的妞儿,还敢打长辈。
自那事儿出了后,戴氏对大嫂一家算是歇了心思。平日里也不咋的出门,呆在家里教导淑宁姐弟俩个。
季全知道了那事儿,和自家婆娘闹了起来。这季全平日里是个怕婆娘的,然这次却硬气得很,扬言要休了这恶妇。两口子很是干了一架,这邬氏想不到平日里门头闷脑的人这次竟竟敢和她动手。
这邬氏也火了,收拾了包袱气冲冲的回了娘家。心里猜测着季全到时还不是得接自己回来。到时再找他算账,反正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过,趁这几天在娘家歇息几天也好。然这邬氏这次却是估摸错了,这季全这次却是铁了心的。
这事儿在村里又成了大家伙茶余饭后乐道的话题。男人们在一起道:“季全这次还算有个男人的样子。男人嘛,怎能让个妇人压在头上?”
不喜欢邬氏的女人们在一块乐道:“这邬氏,我还以为她多能呢。你们知道不,那邬氏走时头上还顶着两个大包,说是被季全拿棍子打的。”
胡氏一得这信息,就跑来给戴氏说。胡氏笑道:“大妹子,这次也算是解了气儿。想不到这季全这次却也这么狠。你不知道,说是那天你那大嫂家去时,那头上还顶了几个大包呢。想那邬氏平日里说自己在家里如何如何厉害,呸!这男人就是男人,哪会让个女人给骑在头上。”
戴氏倒是第一次听这事儿,当下有些惴惴不安,道:“这……大哥怎会动手?”
胡氏撇撇嘴儿道:“这谁知道呢。你那大嫂子,就是要吃吃拳头,才会收敛些。”
淑宁在一旁听的心里那个爽啊,以前对季全也算不上亲近,然这次后,淑宁对季全的印象倒是好了不少,暗道这大伯还算有救。
戴氏还是有些不安,道:“唉,我虽是对大嫂有怨言,却也不忍看着大哥他们两口子动手打架啊。”
胡氏安慰道:“唉,大妹子你也放宽心。这事儿看来也不全是因着这事儿,这个中缘由咱们这些外人也不清楚。要我看啊,季全这些年怕是对自家婆娘也颇有怨言。这男人啊,就是这样,待你好时自是好的,然若是超了他的底线,凶起来也是翻脸不认人的。”
淑宁听了这话,在一旁扑哧一声就笑了出声。胡氏笑道:“你这闺女,笑啥?你燕子姐姐可是叨念这你。”
戴氏看了淑宁一眼,道:“宁姐儿,你去找你燕子姐姐玩儿去。”
淑宁虽是还想留下来听听这些八卦,然毕竟还是个孩子,也只有不甘的出去了。不过知道这邬氏灰溜溜的回了娘家,淑宁心里是乐得很,当下就加快了脚步去找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