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走了吗?”卿云川心有不甘的问道,尽管他知道,他那能堪堪覆盖全山的神识,没有找到那个气息不同的人。
“嗯。”李剑仙只是用了个鼻息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也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径直向山下走去。
柳叶梢跟着师父,离开之前冲卿云川微微鞠躬,以示尊敬。
柳叶梢理了理其中关系,没忍住还是问道:“师父,我记得第一次你跟我说,你不是这镇镜山剑门门主他师叔吗?怎么这次摇身一变成了你师弟了?”柳叶梢心里觉得奇怪,难道说这里的兄弟之间也喜欢拿“我是你爸爸”来开玩笑?
那这师父也太顶了吧?这么占门主便宜的嘛?
“咳,你可别再提。心里明白就好,以后见面大可不必提及此事。”李剑仙的脸色从忧郁猛然间就变成了尴尬,柳叶梢看这脸色心里也只猜了个大概,说不提就不提罢了。
“你记不记得我还跟你说过,我求山剑现在就你我二人了?”刚走到小院门口,李剑仙语重心长的说到。
“回师父,记得。”柳叶梢看着师父的样子,恐怕是要讲点难忘的东西出来,也变得正经起来。
“我那师弟,最开始是拜在大师兄的门下的,可我们的年龄相仿,关系相近,之后也便以师兄弟相称,其实我们求山剑不讲究那么多师徒礼节,求山剑这门剑法讲究一个中庸之道,不分上下,我们三人虽然练得同一门剑法,可习惯和路线完全不同。”
“求山剑本是这镇镜山三大剑之一,只是太过于中庸了,慢慢的没人练了,我们三人也志向不同,我呢,天分有,但是只想练这一门剑法,企图一剑升仙,可也拦在这个阶段一个甲子了。这一个甲子,虽然获得了剑仙的名字,可谁都知道,这名字一半是天注定的,我名字就叫李建先,又想当剑仙,实力也算拔萃,那自然捧我的人多了。”
柳叶梢和师父坐了下来,蔡风娇似乎不愿意听李建先讲这些过往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确实是柳叶梢应该知晓的,她安安静静的走回房里,拿了一壶酒出来。
柳叶梢倒是有些吃惊,毕竟每次喝酒,酒都是从山上食堂随着饭菜一起送来的,蔡风娇不仅拿出酒来,还拿出一些肉干,她知道,男人们聊天开怀就得下点酒,下酒菜不能少。
凡事都讲究个返璞归真,酒水带来的愉悦感,哪怕成了神仙,也难以忘怀。
柳叶梢很懂事,肉干和酒水端上桌了,便给李剑仙先斟上酒,分好一些肉干,然后给自己满上。
“我们三把剑,一向是师父他老人家最看好的,觉得我们镇镜山剑门就靠我们三个人发扬光大了,那时候镇镜山还有好多一起修习求山剑法的师兄弟,不仅仅是我们三个人,直到镇镜山九屠的发生,包括师父在内的八个长老和门主当时被重创,重伤我师父的人是五毒谷当时的谷主,师
父整整挣扎了九十九天才死去,死前才告诉我们,求山剑的真正威能。”
李剑仙回想起师父当时的死相,堂堂一个源尊境界的剑道高人,死的时候连一块完整的肌肤都没有留下,心中不免有些难过,想到五毒谷,拿起酒杯主动和柳叶梢碰了一下。
“好徒儿,我记得你来山上之前,在路上是不是杀了一个蛇门的人?”李剑仙一饮而尽,等着柳叶梢的回答。
“是,是五毒谷的蛇门中人,他从河湾城就追杀我们,当时我们身上有那个沼泽地五阶大蛇的蛇胆。”柳叶梢点了点头,也喝完手里的酒,然后又给师父斟上。
“做的好啊,做得好。柳叶梢,你记住,”这次李剑仙直呼其名,“我们求山剑传人,和五毒谷是永远不会有任何调解的,据说从千百年前,我们就在厮杀了,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师父没跟我说,只是告诉我不要去寻仇。”李剑仙想到这里有些难过,师父在死前想到的不是“复仇”,而是几个亲传弟子的安危。
“师父错了,我毕生的梦想就是杀了那谷主,为他老人家报仇。”
“五毒谷谷主,现在还活着?”柳叶梢又给李剑仙斟酒,“我是说,当初杀害师公的凶手,他没有死吗?”他又补充道。
“逍遥着呢,说来笑话,当年我镇镜山被屠,另外两个剑门的人居然没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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