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一边喊着父亲一边抬起头来的安志远,却看到了对面椅子上的父亲,一脸的不可置信,表情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似乎有点不相信,又似乎有点赞赏,还有点凌厉,再仔细看,又似乎没什么表情了,
“父亲,怎么了?小篮子信上说了什么?”
肯定是小丫头在信上写了什么,不然父亲不会是这副表情,但她能写什么给父亲呢,安志远真是更好奇了,恨不得立马就把信抢过来读,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父亲不想告诉他,那这封信就只能是个秘密了,来到军营里,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军队里的保密制度,即使他做为儿子,那也是要严格遵守的,军令如山,不容亵渎,
“没写什么,只是些问好的话,小姑娘还挺懂礼貌的。”
安将军明显言不由衷的嘿嘿笑了两声,安志远心想,果然,自己是看不到这封信了,不过,总会有知道的一天,等自己看到了小丫头,一定让她告诉自己,这封自己看不到的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你叫我什么事儿?”
安将军想起,刚才儿子是有事儿叫自己,才打断了自己的思路,
“是小篮子在信上说,她想到了一个烤制饼干的办法,很简单,只是搭个简单的土灶就行,只是要深一些,再焊制一个方形带隔层的铁盆,是不是很简便?我看我们可以试试。”
安志远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嗯,可以试试。”
安将军答应得很痛快,似乎兰凌雪的办法就一定行,
“她信上还说什么了?”
对于安将军对信的内容感兴趣,安志远倒没往深了想,他只当是父亲关心自己,
“她还说,让我给您和师傅都备些药水,让你们每天记得喝一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嗯,那你就给我备上,我也享享儿子的福。”
是媳妇的福,安志远偷偷地在心里更正。
跟儿子又说了一会儿话,安将军就让他回去休息了,转身就命门外的侍卫,去请林副将林子豪,他还有点儿拿不定主意,想要听听子豪的意见,只是看着信,这个丫头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安将军!”
很快,门外就传来林子豪的声音,
“进来。”
掀帘子推门一气呵成,林子豪到什么时候都这么爽利,这种嘁哩喀嚓的性格,很得安将军的喜欢,
“我这儿有封信,你先看看。”
安将军把手上的信递给了林子豪,想让他看过信,再跟他研究一下这封信的可信度有几分,他对一个刚刚十二岁小丫头,怎么也没办法有信任感,
“小篮子的信?写给将军的?”
一看信上面的字,太过秀气,肯定不是男人写的,林子豪就下意识地先看了落款,兰凌雪,这倒是让他很诧异。
“谁捎过来的信,怎么交到您手里的?”
林子豪举着信,带着疑问,
“你先别管谁捎的信,先看看内容,我有点儿拿不准。”
安将军对于自己的爱将,倒没有隐瞒心思,
“没想到小丫头的字,已经写得这么好了。”
林子豪想着当初他离开的时候,兰凌雪也就是偶尔用小锄头的笔墨纸砚练练字,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是用碳条练的,虽然她总是说,练字一定要用毛笔,否则打不好底子,字就白练了,所以小锄头从开始学字,就一直是用毛笔蘸墨的,反倒是她自己,倒是舍不得用笔墨和白纸了,还是一直用碳条练字,
“她以前不会写字吗?”
看这字体,不像是刚学会的样子,词句也很通顺,虽然白话居多,但读起来却毫不滞涩,仿佛书信就应该是像她这样写的。
“倒不是不会写,就是家里穷,买不起纸笔,没办法练习,她一直是用碳条在石板或是木板上练的,或者用她弟弟写过的纸,用碳条在上面写,不过,那样很难的,看不出字迹,但她说,只是想试试纸的感觉,不是为了在上面练字,反正,不论她做什么,总是有道理的。”
那个小丫头,总会给人那么多的惊喜和意外,而且,在她的身上,无论出现怎样神奇的事情,林子豪都毫不意外,
“你是说,在你和志远来边关的时候,她还不会写字呢?”
安将军接过信,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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