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还是别抬过来了,你们把东西拿过来,我也未见得带得走,凭白的让嫂子还多花了那么多的银钱。”
一想到自家娘亲,兰秀婷就有些沮丧,刚才光想着有东西补进来,太好了,可现在一想,就算补进来了,娘亲要是想要留的话,自己也是带不走的,还白糟蹋了嫂子的一番心意,自己以后就算是还,也不知道多久才还得上。
“小篮子,回家跟嫂子说,我谢过嫂子的心意了,嫁妆什么的就别给我添了,添了也是白添,我还是就这么出嫁吧,也静心,但嫂子的情意,我是不会忘了的。”
希望柱子哥能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一个能把女儿换银钱的爹娘,就算是没有嫁妆带过去,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吧,只是,这样肯定会让婆家很丢脸,自己去了婆家以后,多干活,少说话,勤快些,多为家里分担些,希望,婆家能看在这一点上,不难为自己,
“小姑你也太悲观了,前几天你能想到会嫁给柱子哥嘛,现在不也嫁了,事情没有一成不变的,有了问题,我们想办法解决就是了,当初那么难的问题,我们都解决了呢,现在这些都是小问题,行了,你也别操心了,我来想办法。”
看到小姑一脸的无可奈何,委屈伤心,兰凌雪也不想再让她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毕竟明天就要嫁人了,思虑多了,明天顶着一对熊猫眼,那可就让人笑死了。
兰凌雪回了家,把事情跟爹娘一说,兰二壮和林秋棠也只有叹息的份,赶上这样的爹娘,也真是没有话说,安老夫人听了这话,也只能叹一声世见罕见了,不慈的父母也没少见,但能公然侵吞女儿嫁妆的,还真是没见几个,原来,安老夫人还一直抱着让兰二壮一家原谅父母,多和父母沟通、了解,以期能和父母和好如初的想法,此时是半点也不剩了,她想像中的子女和父母不合,那必然是子女占的错处大,而父母只占了小部分,因为父母的很多错是可以原谅的,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了,城里的父母,再不慈,也有个面上情,怕被别人看出自己的不厚道,而被笑话了去,在情面上就多有伪装,而在这乡下地方,父母根本连面上情都懒得做,我们就这样,你爱咋咋的,反正我们是爹娘,你们就得受着。
“我是这么想的,明天一早抬嫁妆的队伍必然是从村东头这条道走的,别的道去不了镇上,那我们就派了人抬了嫁妆等着,等他们过来,直接加入到队伍当中就行了,况且,小姑的嫁妆,一定会找个体已的人跟着过去的,我想应该是派四婶去的,我一会儿再去问问,如果是派四婶的话,就更好办了,我们事先让四叔跟她说好,让她到村口时,重新清点队伍,把我们写好的嫁妆单子加到原来的单子里,那就成了,嗯……”
兰凌雪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这嫁妆多了,明天一天又会很忙乱,我看把小美也派过去,让她辛苦一天,帮着小姑守一天嫁妆箱子,等晚上小姑把嫁妆清点好了,再让她回来。”
这只能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如果能堂堂正正的从家里走,谁愿意在半路上加嫁妆呢,不得不感叹,兰家老两口,把自家儿女逼得是花招百出啊。
“你小姑嫁过去就要坐福,李管事陪完酒他们就要安歇了,哪有时间清点嫁妆,小美一个女孩子在人家里过夜也不方便吧。”
林秋棠做为家里的女性长辈,自然是想得多些,
“这个娘不用担心,我会事先跟柱子哥说好的,让他事先安排好人,小美也就是在礼成之前,嫁妆摊在院子里让人观赏时,费神守着点儿,别让嫁妆丢失了什么东西就好,等到小姑进了门,婚礼的程序都走完了,就让柱子哥在去酒席上之前,让人把东西都搬到备好的库房里,让小美亲自看着锁了库房的门,再把钥匙和嫁妆单子交到小姑手里就行了,这样应该就出不了什么错了,小姑自己手里握着钥匙,第二天的时候,清点起来也方便。”
林秋棠还是皱了皱眉,怎么想怎么不妥当。
“这进府第一天,就自己弄间库房,还自己握着钥匙,搁谁家婆婆也会不高兴的吧。”
这不是跟婆婆叫板嘛,以后我自己管自己,就不服您老管啦,
“有什么不高兴的,这说明媳妇有财力,别人家的媳妇,就算是想要弄间库房,还没什么东西装呢,再说,柱子哥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也就是柱子哥这几年干得好,家里才有了些起色,全家都仰仗着柱子哥呢,只要他发了话,没有不成的。”
听闺女这么说,林秋棠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不是谁家的婆婆都跟自已家的婆婆似的,只要能讲道理,那就好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