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提到老夫人,李栓柱才发现安志远也是姓安,而且还是跟他父亲一起到的,那是不是说——
“志远,你父亲是——?”
因为当年安志远的事情是秘密安排的,并没有宣扬出来,所以李栓柱并不知道安志远的真实身份,只是,他现在略有猜测,
“小姑夫,我父亲是悍勇大将军安毅然。”
安志远并没有想要瞒着他,毕竟现在没有了隐瞒的必要,李栓柱听了安志远这话,倒头就要拜下来,被安志远一把拉住了,他瞧着李栓柱就是要下跪的架势,早早就做了防备,哪容得跪下来。
“我都叫你小姑夫了,那就是自家人了,哪还用着拜来拜去的,你这是太客气了,以后咱们家常来常往,难道就这么一直跪来跪去的。”
李栓柱却并不赞同这样的话,
“礼仪早有规矩,先国礼后家礼,别说我们只是亲朋至交,就是实在的亲戚,那也得施了国礼再见家礼才行。”
这话兰凌雪是赞成的,国家自然该有它的各种规章制度,不然还不乱了套,但兰凌雪忘了,她自己可是跟谁见面,都没给人家行过国礼的,就算是安老夫人,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官道上,又急着上马车,安老夫人也就免了大家的礼,刚才见到安大将军的时候,是在县学的大会厅里,也没有顾得上施礼,不得不说,兰凌雪这膝盖还是挺值钱的,起码到目前为止,它还坚挺着。
“我都说了不用客气了,再这么客气我可要生气了,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嘛。”
李栓柱好歹是不再坚持了,
“这里乱糟糟的,又是灰又是土,你们两个先回去,天也晚了,一会儿我也就回去了,有话咱们明天再聊。”
李栓柱着急把大小姐和安世子的话过过脑子,好安排接下来的活,兰凌雪焉有不知道的,
“我今天搬到小姑姑家里去了,一会儿正好咱们一起回去,小姑夫你现在把这些工匠都叫过来,我们今天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都归置到指定的地点,不能这么乱糟糟的,至于分配工作,我们等到晚上回家议一议,看看怎么安排能够再合理,然后你再来宣布,仓促的定下来,不见得是好事儿。”
听到大小姐搬到自己家去了,也就不再跟她客套,把工匠们都喊了过来,
“这干活也得有个秩序,这屋子里这么乱,不安全不说,要用到什么东西还得现挑拣,着实不方便,咱们大家把这些东西都分类归置好,用的时候,直接奔着自己要用的东西去取就好了,既方便又快捷。”
把人叫过来,安志远没用兰凌雪说话,把她藏在了自己身后,自己站在前面把话说了,
“这是咱们东家,来看看咱们的工作进度,大家伙儿加把劲啊,东家说了,早干完早利索,今天早点收工。”
工匠自然是轰然应允,谁不想早点儿回家呢,反正工钱照拿,归置东西只是费些力气,倒不用费脑子,有人指挥着,一会儿就把屋子和后院都整理了出来,果然清爽多了。
等到晚上回了小姑家的院子,兰凌雪发现哪里不对了,因为安志远跟了进来,并没有像两人说好的那样,回到糕点铺子里去住,
“喂,你怎么跟进来了,我都让糕点铺子留门了,你去那边住吧。”
兰凌雪堵着门不让他进来,
“小姑白天都帮我留好了屋子,也帮我收拾好了,我怎么也不能白费了小姑的一片心意呀,是不是,小姑?”
安志远冲着站在旁边的小姑求证着,立刻就得了小姑的支持,
“哪能让志远自己回那边住,又是男又是女的,不方便,还是自己家里方便,咱们家又不缺屋子,我都给志远拾掇出来了,又不是长住,就这我还觉得委屈志远了呢,咱家这条件,怕是志远住不舒服。”
嘿,还住不舒服?惯得他毛病吧,敢挑拣我们家人,兰凌雪立刻连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舒服,舒服,哪能住不舒服,小姑给拾掇的屋子,肯定舒服。”
看到兰凌雪立着眉毛,小腰都掐起来,就等着自己说不舒服,好给自己颜色看,安志远哪能上这个当,顺着她掐腰后留出来的空隙,一下子就蹿进了屋子里,这丫头,嘴里说得强硬,不让自己住进小姑家,可小姑一说屋子都收拾好了,她就没再反驳了,可见,小丫头只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心里还是担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