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分明看着那种嘴冲着我扑咬了下来,但突然又发现它不动了,一瞬间我看到了机会,刚要对准白毛怪来个窝心膝顶,就听有人在我耳边急匆匆喊道:“快跑!”
这个时候我也不去想这个声音是谁的了,感觉脖子一松,拔腿就跑,利用浑身的力气冲向那片树林地。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整个画面像做梦一般,我已经看到离我最近的几个粗壮的树干了。
一只脚踏在厚厚的枯枝败叶的一瞬间,我才敢大口的喘了一下,为了安全期间,我没敢停下一直往林子里跑了几十米后才靠在一颗合抱粗的大树上往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一个浑身染血的人影紧随我身后,然后奔过来拉着我继续往前跑。
我感觉陶立夫这次要比上一次伤的重,在拉我的一瞬间,老家伙险些脱手,就在我们跑出没几步后,忽听我们身后的一颗树像被雷击了一般,咔嚓一声,树皮碎木渣子擦着两人的身体就飞了过来。
我和陶立夫也顾不上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顾着往前跑,好在现在还处于林地的边缘,树木不算密集,两人跑起来还算顺当,耳边是风声,脚下是踩断的干树枝发出的脆响,两人七拐八绕的穿梭在林间,直到感觉白毛怪发出的动静快听不见了,这才放慢了速度,我忽然想起了陶立夫的那身血衣,便瞅准一颗两人合抱粗的树干把他反扯了过去,准备看看他的伤还能不能坚持下去,谁说逃命要紧,但也的注意同志间的关系,尤其是人家没少救我于水火之中。
只看了一眼,都不用翻开他那件被挂掉下摆的白布袍,就感觉老家伙伤的
很重,左侧的胸口上已经开了个口子,一直在往外涌血,右手血淋淋的,我刚才抓起来看看这只手还在不在了,陶立夫一把按住我的手,小声道:“不碍事,刚才戳瞎了顽灵的一只眼,这是它的血。”
“顽灵?”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我没有细问下去的意思,只是说道:“老爷子还能坚持多久,不行咱们就找颗结实的树爬上去,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再计较。”
“不行,顽灵能跟着咱们的气味找过来,除非把它除掉,不然咱们永远摆脱不了危险。”陶立夫捂着胸口小声说道。
我一听陶立夫说的这么肯定,刚刚放松了一下心马上又绷了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简单的问道:“有办法除掉?”
陶立夫没再说话,露出一个挺痛苦的笑来,“试试吧。”
我和陶立夫原地歇息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偷偷的往外面张望了一下,继续向林子深处挪去,可能是偏南方的原因,雨水充足,林子显得非常浓密,地下的杂草足有半米多高,头顶上肥大的树冠把天空遮挡的一丝不透,奇怪的是这么大的林子竟然看不到一只鸟,哪怕一只虫子也行,所以我心里就打起了问好,但又不方便问陶立夫,毕竟相对我来说,他还算个外来户。
身后不断的传来白毛怪不甘的动静,一会离我很远,一会好像有很近,想到陶立夫刚才的话,所以我这心一直紧绷着,再加上这林子里面从哪个方向看都差不多,所以还的努力的辨别方向,防止一不小心再回到原处,被白毛怪来个一锅端,心情越发的紧张了。
就在这时,陶立夫突然问我,“想不想再见见你那些老朋友?”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一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现如今大嘴应该游过了那条河,算是安全了,所以我最想见的人应该就是古弈了,一下到那个苦命的丫头,我立马来了精神,说道:“陶老爷子莫非要告诉我古弈的下落?”
“非也!”陶立夫小心的咳嗽了几下后,继续说道:“现在见那丫头还不是时候,老夫说的其他人。”
“谁?”
“就是他们!”
陶立夫忽然往侧方指了指,就在哪里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透过茂密的枝条,我到看了有十几个高矮不等的人影,那些人好像也看到了我和陶立夫,竟是自己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小野,又高又壮的,我一下子就认了出,然而,正当我一激动要喊小野名字的时候,才发现他有点不对劲,不管是小野,还是我相继又认出的几个人,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耷拉这脑袋和两只胳膊,都是正脸朝着地面,时不时还能听到一阵阵似乎嗓子眼被堵上后才发出的那种沉闷声音,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每个人周身上下都裹着一层黑气。
怎么回事?莫非是集体中邪了,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尤其是我看到其中还有古瑶的时候,登时就坐卧不安了,正要问问陶立夫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陶立夫说道:“他们都被顽灵吸走了阳魄,属于三阴之人,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人和那只顽灵引到一个地方,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