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手指枯槁犹如竹节。
背后的那名魔徒见状骇然,连忙跪倒在地,脑门磕的砰砰直响,鲜血长流,口中央求道:“属下知罪!给我三日时间,一定能够追查出衡山弟子的行踪!”
老者口音浑浊,冷笑道:“三日?”
那人闻言簌簌发抖,一股寒气从背后冲上颠顶,巨大的凉意令他不敢在开口说话。
老者拧开瓶塞,从跪倒在地的手下身旁走过,来到几名尸体面前。
瓷瓶中乳白色的汁液跌落到三名魔徒尸体之上,仅仅片刻,便化作一团咕咚咕咚冒泡的液体。
“念在你还算忠心,我便给你一次机会,一日之内如若找不到,就自行了断吧。”老者收起瓶子,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
那一名跪倒在地的魔徒仿若劫后余生,几近瘫倒,随后还是一改脸色,心中挣扎了片刻,轻轻的咬着口唇。
......
宁凡与谢贫从暗巷之中脱身之后,悄然来到了赌坊之中。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赌坊中人声鼎沸,赌徒们没日没夜,双目通红的看着赌桌忘情呐喊。
谢贫身上的伤也不小,此时捂着胸口低声喘气,一名伙计看到大哥,上前问道:“贫哥,你来啦!”
宁凡跟在谢贫身后,衣服上沾染了一点血渍,也被这名伙计看在眼中。
谢贫低沉的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来什么人吧?”
这名伙计笑道:“要是不来人咱们赌坊还开甚?这不来了不少人呢。”
谢贫挥了挥手,骂道:“去去去,少在这儿跟老子油腔滑调的,要是有什么陌生人来,切记要先通报给我,明白么!”
谢贫吩咐了一阵,便领着宁凡朝着赌坊里屋走去。
这间里屋别有洞天,寻常人不知道此处平日里是一间地下**。
外头的赌坊不过是掩人耳目,这里头才是谢贫的重头戏。
谢贫走入屋内移开床榻,露出了一道半丈宽的台阶。
“宁少侠,你我不打不相识,我谢贫虽然贪财,但也知道江湖义气,你为了我出钱,还帮我杀死天魔教教徒,这几日便住在我这儿,等过了风头,再行离开罢!”
宁凡听到这番话,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暖意。
“唉...只是我们这几兄弟身中剧毒,只怕没有几天好活了...”
宁凡与他同病相怜,有些同情的说道:“谢兄,何止你中了这毒,你瞧!”
随即,宁凡撸起袖子,露出一条青线。
谢贫见状,苦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天魔教实在该死,不单要我钱,还要我命!”
宁凡顺着石梯走下,发现这间地下**与外头不同,只有一个用白粉围城的圈子,圈子中心写着一个“武”字。
谢贫解释道:“宁兄别觉得诧异,这里平日里是我修炼武学所用,其次建造这地也是以武会友方便切磋。”
宁凡看到里头站了一些面貌古怪的侠客,均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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