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谢微,“拿着。”
拿回匕首之后,谢微便乐意笑了,蹲在郭陨身边,“傲娇,今晚吃什么?”
“鸡汤可以吗?”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谢微使劲点点头。
冬天和鸡汤要不要那么配,暖呼呼的,浑身充满能量。
最后的药还是郭陨熬的,熬完之后拿着几个小瓶子以此装起来,做好备注。
之后,郭陨又带着谢微去了县衙。
见到张大夫之后,郭陨把东西全部给了他,包括在县里买的几只兔子。
最后的结果谁也想不到,谢微和郭陨看着前面紧皱眉头的张大夫,再看看地上依旧活蹦乱跳的兔子。
对视了一眼,没有问题吗?
张大夫回头问他们,“药材没问题吗?”
谢微摇头。
张大夫愣了好一会,又重新坐了下来,摸着手边的兔子。
良久,才开口,“行了,你们回去吧。”
谢微看了郭陨一眼,皱着眉,怎么回事?放弃了吗?
犹豫了会,“指不定是人家家里人搞的鬼,我看他们家似乎挺有钱的。”
张大夫没有说话,似乎已经不在乎他自己的结果了。
“生死有命。”
人一到他这样的年纪,倒是对生死没有什么看重的了。
谢微眨了眨眼,无语的看着牢里最多五十多岁的张大夫。
也不是很大的年纪,怎么就一副看破生死的模样?
谢微无语,“您老心真大!”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郭陨开口了,郑重的盯着张大夫。
“张大夫,郭陨小时候受过您的恩惠,不管是关心也好,同情也罢,毕竟都是一份情义。”
张大夫抬头看向他。
他继续说,“您是我敬重的长辈,我相信你不会违背医德,做出什么错事。您且慢慢等着吧,我们会带您出去的。”
说完之后,郭陨拉着还没回过神的谢微,转身出去了。
牢中的张大夫怔了许久,都看不见那俩人的背影了。
回过神来,继续抚着兔子的背脊,轻声喃喃,“情义吗?当年我不也毁在了这两个字上?”
半响,突然笑出了声,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人世间的所谓情义,谁又说得清呢?
真心实意也有,虚情假意更是多而又多。
谢微跟着郭陨出去之后,一直关注着他的反应,紧紧的反握着他的手。
大概,张大夫在他小时候不经意的帮助,给了他不少的慰籍吧。
谁是生来无情无义的呢?谁对他不好,他知道。谁对他不好,他更是清楚。
一个少年,听着旁人一个个的指着他骂,一句句的扫把星,给他带来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吧?
虽然现在的郭陨不在乎了,可是以前呢?
只是一个小孩子,谁真的一出生就有如此强大的承受能力呢?
所谓的不在意,不过都是装出来的罢了。
所谓的没受伤,不过是独自疗伤的结果罢了。
突然的,谢微感觉到了郭陨心中无尽的悲哀。
这个时候,与郭陨感同身受,对张大夫充满的感激。
就像他说的那样,无论是不是同情,都是给予了他温暖及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