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学生已经回家了,院子里很是安静,似乎两个人的心跳声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只是她的心跳很快,而陈煜庭却很平静。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她的心凉了一瞬。
闭了闭眼睛,抬头往上看去,今天的日光尤其温暖,忍不住眯了眼。
许久,她才重新看向陈煜庭,他静静的等着,没有催促。
甚至,他似乎还有些目光躲闪。
是啊,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呢?
忽而有些许迟疑,不知道要不要说出自己的心意。
这时,陈煜庭大概没了耐心,看着她的眼睛,“何事说吧,我还忙着。”
沈月卿抿了抿唇,微微仰头,以为这样能给自己些勇气。
“我在这听了那么多课,你也知道了吧,我喜欢你!”
陈煜庭一直看着她,眉头却紧紧皱着,没有什么其他反应。
沈月卿看到这样的情况,指间发凉,握了一下拳头。
低着头想了一会,再次抬头时便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样。
“你是怎么想的,我可是沈家二小姐,能看上你,是你高攀了!”
陈煜庭却不再皱眉了,而是有了些许不悦,“抱歉,不合适,我高攀不起。”
沈月卿站在原地,看着陈煜庭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屋。
走到屋门口,把手放在门上,却没有推开。
顿了顿,微微偏了一下头,最终却还是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树下的沈月卿看不见他之后,低着头站着。
忽然感觉一阵暖风拂过,她却感觉到一阵微凉。
抬手往脸上摸了摸,原来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忍不住自嘲一声,擦干眼泪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沈宅家中,第一次想念京城的家。
虽然母亲对她期望太高,态度也不好。
即使,她的父亲不怎么在乎她。
但是,不知道为何,她此时却真的有些怀念京城的沈家。
在家中待了几天,没再去陈家私塾,也没再见过陈煜庭。
婢女看着她的模样,问她是否要回京,她还是拒绝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凌燕很好,自我解释着,一定不是因为陈煜庭。
又无所事事了几天,沈月卿想到姐姐在她离开之前提到过的钰鸣居。
于是,第二天便收拾了东西上山了。
见了善信小道长,他大概是接到了姐姐的信件,把她安置在了沈月鸣的房间。
她在山上一待便到了炎夏,整天看着来这边祈福的百姓,来来回回的,也不清楚她们在祈祷什么。
善信小道长是一个话少的人,从不主动与她说话,她自然不可能自降身份。
待了几个月,两个人也没说过几次话,沈月卿跟是吃饭都是在屋子里的。
直到有一天,善信小道长下了一次山。
回来便找到了树下乘凉的她,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沈月卿抬头眯着眼看去,“什么事?”
善信小道长似乎犹豫了会,“县里陈家私塾的陈先生开了一家绘坊。”
之后,看着沈月卿发愣,也不再打扰,传了消息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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