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 四嘴恍悟 青春舞起

    接下来，四嘴兄弟骑车再无嚣张，脱离严、吴二位老师视线，四兄弟刚要加速，迎面看见一拨老师、接二连三几拨老师，四学生只好中规中矩地挨次问好，骑车也只好安安稳稳起来。

    艾琳老师恬静地在路边林荫下走着，未几就被四男生看见，相向而行，遇见最是自然。远远看见亲亲艾琳老师，四个刚被训戒过的男生激动了，人人有如见亲人的感觉。他们远远下了车，规规矩矩推着，过来扇面形就把艾琳老师围住了。

    “郝佳一、方哲、钱多多、高壮，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是去学校了吗？怎么个个都垂头丧气的？”艾琳老师挺高兴。

    “我们刚从学校回来。”郝佳一答。

    “你们去学校干嘛？下午不上学你们不知道吗？杨飞雪没告诉你们吗？”

    “告诉了，我们下午到校了她才让孙爷爷带话告诉我们的。”郝佳一又答。

    “这个杨飞雪，看着挺聪明伶俐，怎么不靠谱呢？”

    “雪儿姐她不是不靠谱，她是故意不靠谱。”高壮抢答道。

    艾琳老师觉着有趣，好奇地问：“为什么呀？”

    这一问捅着了四个男生的强项，他们绘声绘色、活灵活现把整个事情、在郝佳一那张小破嘴...小名嘴，打头主导、定调的趋利避害、装委屈的中心思想之下，复述了一遍，还穿插着角色扮演，几乎又是情景再现。

    把艾琳老师逗得这个乐啊：“这个杨飞雪，还真有趣。”得，不幸被孙师傅那句一笑置之言中了。

    “艾老师，您说说杨飞雪呗。她老这么捉弄我们、整我们，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郝佳一哀求道。

    艾琳老师咯咯直乐：“杨飞雪和你们有仇？有怨？...有过节？”

    “没有啊。”郝佳一可不实话实说。

    “艾老师，您别听佳一哥瞎咧咧，他骗您呢，怎么没有？有，小学那会儿结下的。”谁让郝佳一的好兄弟是高壮呢。

    “啊，真的啊，你们说来听听。”艾琳老师还真好奇了。

    “一言难尽，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方哲一副老成持重。

    高壮望望艾琳老师，又看看方哲，再看看郝佳一，咬咬牙像是下了决心，“噌”，从后腰衣服内扥出一个靓靓的笔记本，递到艾琳老师面前：“艾老师，这是我佳一哥、方哲哥合着伙胡编瞎写、自吹自擂的我们的同步成长自传，他们俩大着脸皮还起了个名字，噢...叫《遥望青春》，我们方爸爸已帮着给修改过，评价说还算勉强凑合，您看看吧，我们和雪儿姐她们的故事全在里面，他们俩写的虽然不怎么地吧...不过肯定比我们说得清楚。”

    郝佳一、方哲差点同时惊掉下巴：

    “高壮，你...你什么时候拿走的，这也太坑了。”

    “你能不能别光坑我们？换个别人坑行不行？”

    艾琳老师也吃惊：同步成长...自传？现在的孩子这么超前、个性吗？

    吃惊之余，眼前的情形又不由让艾琳老师忍不住想乐，她没接笔记本，笑看郝佳一、方哲：“郝佳一、方哲，你们的意思是不想让老师看？那老师就不看。”

    郝佳一、方哲大急，郝佳一急道：“让看，艾老师您随便看！只是胡乱写着玩，写得不好，怕艾老师您笑话。”

    “文笔生涩、语言浅拙，写得真不好，艾老师您就当个笑话看吧。”方哲酸酸附和。

    “你们那么谦虚干嘛？你们是我的学生，哪有老师笑话自己学生的。好，那老师就看看，老师可不白看，老师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的高材生，可以帮你们改改错、润润色什么的。”

    “谢谢艾老师。”郝佳一、方哲几乎不约而同同声道谢，又几乎不约而同同时狠狠瞪了高壮一眼。

    “另外，郝佳一、方哲，我替高壮求个情，一会儿你们别难为他。”艾琳老师明察秋毫。

    艾老师还真什么都明白，郝佳一心里赞道，又怒怒瞪向高壮：高壮，感谢艾老师吧，不然一会儿看我们不揍你个七荤八素。

    “艾老师，严老师怎么那么努力管我们？有事没事都尅我们、训我们，为什么呀？他那么努力帮您干吗？”钱多多委屈地问道。

    “就是、就是，我也早有疑问，我正琢磨呢，这么帮我们艾老师管我们，难道是因为我们艾老师特好看、特漂亮？我们艾老师稍微丑点，他还帮吗？”高壮若有所思状。

    艾琳老师“噗嗤”一乐，乐着扬手轻轻给高壮小脑袋来了一巴掌，：“你个小高壮，找抽呢吧？你那小脑瓜整天瞎想的都什么呀？”

    高壮讪笑。郝佳一、方哲、钱多多苦笑。

    “好了，我告诉你们为什么吧？”艾琳老师正了脸色。

    四个男生都盼着答案，不约而同凝望艾老师。

    “因为呀，我们是一家人。”

    噢！

    噢！

    噢！

    “什么？不明白。”不明白的是高壮，且只是高壮。

    “我和严老师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这明白了吧。”

    “还是不明白。”高壮还是糊涂。

    方哲兜头高壮就是一巴掌：“帮你脑筋急转个弯，一家人！一家人！艾老师、严老师什么条件下-?-才可能是相亲相爱、相濡以沫的一家人？这下明白没？”

    方哲-?-方大明白的这提醒-?-足够明白！

    高壮猛然顿悟，一吐舌头：“知心爱人呗。”

    学生们下午都放大假了，老师们...怎么都还去学校干嘛？

    因为...

    中午饭局的时候，吴健老师主动去接艾琳老师走后，老师们边聊边等，气氛相当热烈，热热闹闹的。

    “哎-?宋佳呢？小倩呢？怡涵，宋佳、小倩她们俩怎么没有来？”童校长忽然发现-?-发问。

    “今天探望您老爷子，我们不想大张旗鼓，所以限制了范围，仅局限于班主任级别。”郑主任抢先作答。

    童校长这才真的发现，来的还真几乎全部是自己-?-颖水六中的仰仗。

    “不大张旗鼓、小范围这没错，可...别、你别给我局限宋佳呀，宋佳这两天为我、为咱们学校编排青春课间操，跟着魔似的，有灵感了，随时随地就搁那舞上两下、跳上两步，这些，你们都没看在眼里嘛？宋佳的辛苦，你们都没看着吗？这小宋佳，别看年纪轻轻，她什么工作，交给她什么工作，她都努力、都敬业，再开全体教师会我得大力表扬表扬她。还有小倩，昨晚饭局全校就缺她，今天给她补上。怡涵，你这就给宋佳、小倩打电话，让她们快点来。”

    颖水六中的学生闹，老师也不白给，师承什么的，嗯-?应该、好像有这么个传说？

    童校长这话，有班主任老师不“乐意”了。

    “老爷子，宋佳辛苦、努力、敬业这没错，是该表扬，可我们这些老师、这些班主任...我们不辛苦？我们不努力？我们不敬业？我们的辛苦谁看着了？我们不该表扬？老爷子，您除了整天训训我们，年复一年，别说表扬，就是一个好字，我们谁从你这儿得到过？”“老爷子，宋佳辛苦这没错，可我们这些班主任...我们整天为您努力带班我们不辛苦？我们的辛苦您看着没？我们没有功劳...我们当然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话，虽有些偏激，但也...童校长从来当面都以鞭策为主，表扬，比之老师们应得应份的，确实少了不老少。

    牵扯到亲密闺蜜，正准备打电话的怡涵老师当然上前“维护”啦。

    “赵老师，怎么这事也吃醋、也找心理平衡呀？”怡涵老师笑道，“您有时间让小倩给您说说，为了童校长交待的工作，宋佳老师经历了什么、有多拼。如果您知道了，别说童校长表扬，就是给她发奖金，您也觉得应该。”

    颖水六中，无论什么年龄、怎样资历，在风头正劲、几乎无俩的怡涵老师这儿，都得礼让三分。

    “怡涵呐，我不是这意思，我知道你和宋佳的关系，我怎么能...”

    “怡涵，宋佳的经历、拼你一定听小倩说过，你给我们讲讲呗。”有老师好奇。

    “好，讲讲就讲讲。宋佳接到老爷子交待的任务...”怡涵老师实事求是、绘声绘色把宋佳、连带着小倩好一顿猛夸。

    今天这饭局，谁不来都行，就是宋佳得必须来，小倩也必须来。”

    童校长这话，又有班主任老师不“乐意”-?-

    “老爷子，您这话说得，我们谁不来都行...您这话可有点伤我们。”

    有老师跟风不“乐意”-?-

    “老爷子，您说我们谁不来都行干嘛呀？您干脆说该来的一个没来，不该来的倒是全来了多好呀，您这么一说，我们识趣一走，您钱这么一省下，也不用心疼肉疼好几天啦。”

    又有老师跟风。

    “走走走，老爷子不欢迎咱们，咱们快点走吧。”

    “严宽，您怎么还纹丝不动呢？你这是等着老爷子一会儿说‘不该走的全走了，该走的一个没走吗？’”

    几位老师“找茬”故意跟大校长笑闹-?-

    老师们全乐，全部纹丝不带一个动的，别看老师们嘴上喊得欢，其实，就是童校长赶-?-一位都赶不走。

    “你们怎么光打雷不下雨？你们倒是走啊，我正好这几天囊中羞涩着呢。”

    “老爷子，您放心，我们一定走，待会儿我们吃饱喝足了我们一定走。”一.六班班主任刘劲刚老师笑道。

    真正做东的童奶奶，闹中取静，左有怡涵老师、右有温老师，兀自指指划划点着菜。

    这闹闹场面，童奶奶早已见怪不怪。他们的话，童奶奶早已根本-?-当不得真。

    “婶，别点那么多，吃不完浪费，就点点鸡鸭鱼肉就行了，山珍海味可一个别要啊。怡涵，我喜欢吃的酱肘子点了没。”洪副校长笑道。

    “点了，婶第一个点的。”

    “怡涵，你别光只操心菜单呀，童校长让你给宋佳、小倩打电话，你怎么还不打，你想抗旨不遵吗？”

    “怡涵、怡涵，你忙你的，打电话我来呀，我来我来。”洪副校长速度去掏手机。

    “洪又红，一有好事、一有落好的事你就抢。”郑主任又不满。

    “怡涵不是正忙着帮着点菜那嘛？”

    “怡涵点菜，还有我教导主任呢，用得着你越我权。”

    “好好好，你打你打，落好的事咱们郑大主任来。”洪副校长将手机装回，并不尴尬。

    郑主任又不满了洪副校长一眼，伸手掏出手机，角落里拨号。

    “嗨，宋佳，我是你志远哥，小倩跟你在一起吗？在一起呀，你们快点来吃饭，老地方，老爷子他们家楼下饭店...谢我，谢我干嘛呀，什么好事你志远哥不想着你呀...青春课间操正到收官阶段不能来呀，那你让小倩来。”

    “我不去啦，我胃疼。”电话里，小倩老师好听、脆脆的声音传来。

    “小倩胃怎么了？”

    “没一点出息，昨天晚上自己把自己吃撑了呗，看见吃的就想吐呗。”

    “宋佳，不许你说，我孔小倩不要形象的嘛？”

    “宋佳，小倩胃疼严重吗？实在不行你领她去看看、拿点药...那...行...吧，改天让老爷子单独请你们...请咱们...哎！是吗？宋佳，青春课间操你下午准备跟老爷子汇报？太好了！太好了！...没问题！没问题！没问题！”

    电话内容全体老师全体都乐乐听了个隐隐约约。

    青春课间操功成圆满了-?-相当完美，请领导们抽时间我给你们汇报一下。

    下午到校，老师们不是都去，只是班主任去，郑主任通知的，通知得明明白白的：全体班主任下午到校，大会议室欣赏、观摩、学习宋佳老师的...以便...云云。

    童校长要求宋佳老师给学生娃们编排的青春课间操，宋佳老师编排出来啦？嗯呐，这对于专业宋佳老师...太小菜一碟啦。

    为优育而步行的艾琳老师被许多老师-?-班主任、校领导洪副校长、郑主任带着童校长亲热打着招呼超过，盛情要带着艾琳老师的，艾琳老师婉言谢绝了。

    最后，艾琳老师是和非要和她一起步行走走的温老师、怡涵老师一起到的校。

    四小名嘴到校时感悟的这里下午静悄悄其实并不全面，三楼会议室就有人、有老师，宋佳、小倩老师在呢，在抬桌挪凳腾挪会议室空间。

    “小倩，别偷懒！加快速度！快点！”宋佳老师在腾挪得干干净净的会议室主席台上翘着二郎腿就坐，指手画脚强力指挥着下面的小倩老师忙忙活活。

    “宋佳姐，我胃疼、肚子也不舒服，你下来咱们俩一起干吧。”小倩老师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提着一只凳子，哀哀求道。

    “你必须自己干！小倩，你把自己撑出了消化不良了好不好？消化不良需要多活动、多运动好不好？我这是特意让你活动、运动、锻炼帮你治病好不好？”

    小倩老师只好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挪着凳子、隔三差五还停下一声叹息、自我怜惜一番。

    宋佳老师心里乐开了花。

    严宽老师、吴健老师到了。

    进到会议室眼前的情景，严宽老师看向宋佳老师的目光...

    再看宋佳老师，噌地撂下二郎腿，飞速加入小倩老师“战队”，那忙活、干活速度，比小倩老师麻溜多了：“小倩自己主动...运动治疗自己消化不良呢。小倩，你别干了，再干，你哥又该不乐意啦。”

    “小倩，都疼那样了...干活能治疗，给-?-药、水，去坐一边吃药歇着去。”严宽老师一手接过小倩老师手里的凳子、一手递上盒药和瓶水。

    “哥，我宋佳姐给我买了消食片我已经吃过了。”

    “那不行。这是特效药，首次加倍，去坐你宋佳姐那凳子上抓紧时间把药吃了。”

    “哎-!”小倩老师热热地听话、听话。

    宋佳老师、吴健老师、严宽老师同时动手，效率倍加。

    “宽哥，我也想认你哥。”宋佳老师。

    “认什么呀，我本来就是你哥。”

    “那不一样，我和小倩...你总向着小倩。”

    有意无意你总捉弄人家妹妹，人家哥能不向着？吴健老师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什么时候向着小倩了？有吗？”严宽老师笑。

    “没有吗？宽哥，今后我也直接叫你哥了。”宋佳老师笑。

    “哥、哥，你有我这一个妹妹就行了，千万别再认...”小倩老师刚话到此处，被宋佳老师厉厉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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