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寻了几道洗漱的物件,下了客栈,就着厨房端来了一盆热水。
素手轻牵,玉指柔荑,月色下,小龙女轻轻的替李莫愁擦拭身体,对于这种伤疾,她并不陌生,当年她在古墓中长大,那段习武的日子往往如此,只是再也没有那替她上药的唠叨嬷嬷,小龙女眼神微淡,在不小心触碰到师姐的伤口后,她的力道更加柔和些。
只是,突来一声砰响!
窗户突开,虽然那道身影及时的退了出去,但是那种莽撞依然令小龙女约是不满,快速的替师姐换好衣衫,上好药膏;倾而约是皱眉的打开窗口。
丁一脸色发窘,直至被女子看得头皮发毛,方才晃了晃手中被他提的只剩半条命的老者尴尬道:“我抓了..呃是请了位郎中!”
可怜的老郎中,人在风中飘荡,在被窝里提了出来不说,还一路狂风灌月,冷的他浑身哆嗦鼻涕水都挂了出来,他到现在才裹了个内衣!
“姑娘,这人凶神恶煞,你可的..呃..”老郎中满目悲愤,还道来了个讲理的,只是话不到半句就被呛住,倒不仅仅是被小龙女的的美貌惊目结舌,而是被女子那面无表情而又拒人千里神色吓得舌头打颤。
小龙女盯着窗头老者与男子,待看到丁一一丝风尘汗滴,方才道:“我会告之师姐听的!”
两人静若鹌鹑,乖乖的挤在一起,在小龙女走离后两声轻叹,老郎中胆色微涨,有些发凉道:“这女娃子较屋顶上的风还要冷..”
丁一可没心思取笑,他可是知晓小龙女的脾性,要是连这都被告知李莫愁,他哪还有脸皮在二人中厮混,这闻听耳旁老郎中的嘀声咕声,沉语道:“你的话她可是听得到..”
呃..
老郎中舌若圆盘,看着丁一讪讪不语。
丁一一头黑线,这老郎中被他抓时,任他是威胁又是发怒依然满目呛火,恨不得能吃了他,可一轮到小龙女面前就乖的跟小鸡仔似的,这差别真大。
“老头,用点心,治好了则皆大欢喜,要是治不好,你老就不用回去了!”丁一带着老者飘入房中,一掌轻轻的拍了拍老者。
可怜老郎中刚刚被提的双腿发软,这一闻言,吓得刚刚坐稳的屁股没一颤落地,心惊肉跳中,有些畏缩的伸出右手慢慢的落在李莫愁的脉搏之上,中间用白净的衣袖擦了擦额前的虚汗。
.....
“老头,你怎么尽是把脉,倒是说句话?”丁一有些不满,按李莫愁的病情怎用得着这样号来号去的,半刻的功夫脸色怎么还变得比李莫愁还要白?
老郎中心中发虚,有些犹豫道:“这..这姑..姑娘脉象微..微弱,却见之平稳,老..老头观之是失血过多,气血不足..”
“那开药方!”丁一见小龙女亦是走了进来,老头的目光开始变得畏畏缩缩,欲言又不敢言的,那有功夫听其啰嗦。
老郎中心中一跳,脸色凄苦的来到桌前,一番龙飞凤舞,满是怒目的交给桌前的丁一。
“这老头,吃枪药了!”丁一拿着纸张,见其没有不认识的字,当下提着老头,出了客栈。
寒风悠悠,月色戚鸣,一道身影在屋檐上奔腾。
“镇后的茅笼山风清云秀,适合埋我这把老骨..”一道凄凉的声音平地炸起,正自飞奔中的丁一差点没把手中的老头甩了出去,堂堂的绝顶高手差点没从屋顶上踩塌,呛得人在寒风中连连咳嗽。
“看什么看?还不满了?”
屋檐上,老郎中见丁一满是惊疑的盯着自己,那种被夹在腋窝下的低人数等感觉越发的突出,气怒道:“臭小子,按辈份我都能当你爷爷,现在要死我还不能挑个山头?!”
挑..挑个..山头?
好吧,丁一吞了吞口唾沫,表示辈份大了越发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丁一紧看了眼正怒视着他的老头,别过对方身子,看了看夜色,裹起对方一把向着前方的药馆追去。好吧,今夜闹腾的,他亦是无力吐槽。
“可怜我那隔壁好不容易有戏的胡月氏!”老郎心中滴血,他自是觉得能半夜不明就里地找他就诊的,绝不仅仅是气血不足的缘故,十有八九是什么棘手的绝症,可惜他医术较浅,竟愣是没从脉象中看出来。
这挨千刀的小子肯定是想着谋划杀他,这心坏的怎么没见他从屋顶上摔下去。
凉风瑟瑟,正奔袭在夜风中的丁一忽然一个冷颤,瞄见眼腋下老头正用一双发亮的目光盯着自己,那种不忍直视,突然有着放手连带狠摔出去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