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汀换了个座位,面向驾驶室,她觉得这才是正确的方向。虽然飞机一直运行的非常平稳,她也没有产生任何不适,但说不上为什么,她仍旧换到了斜后方的座位上。
所以李晖刚刚走进来时,并没立刻看到陆汀汀,他心里立时慌了起来,虽然理智很清楚在一座正在飞行的飞机上,除了眼前这个舱室她哪儿也去不了,但李晖还是紧张了一下,直到看到从椅背上冒出来的小半个头顶。
李晖望着熟悉的发旋儿,突然意识到接下来才是最困难的。刚刚经历过昨天的表白,他们之间算是什么关系呢,他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和她说话,她又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呢?
这些问题,李晖没有答案。所以他僵硬的站了会儿,直到身后传来埃文的咳嗽声,李晖才忽然意识到他至少应该做些解释,这才举步走了过去。
“汀汀……”
李晖坐到陆汀汀对面,女孩正透过身旁的舷窗往外看,听到他的呼唤,平静地转过头望着他。
被这样平静的眼光望着,李晖心里的苦涩再次蔓延,忍不住避开眼神道:“抱歉,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本来我是想回去冷静一段时间,然后再联系你。”
“没关系。这又不怪你。”
“怎么,你知道埃文为何要找你吗?”
“大概听人提起过。”
听到这里,李晖犹豫了下,道:“听埃文说,那个李卓也在和他找一样的东西。”
陆汀汀点头,表示知道。
李晖变得更加犹豫了,拿不准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说下面的话:“埃文的意思是,李卓和他一样,都是为了那样东西才会接近你。”
想了片刻,陆汀汀才明白李晖话里的意思。原本陆汀汀一直认为李卓是有事需要她帮忙,但假设埃文说的才是真的,即那东西就在陆汀汀手里,这样一来,李卓先前的所作所为就颇值得怀疑了。
“好吧,也许我们应该先搞清楚,他们要找的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啊哈,陆小姐真爽快,我似乎越来越喜欢你啦。不过事情的真相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揭开,太缺乏仪式感了。所以我特意为大家准备了热情迷人的南洋小岛,等到达那里之后,我再揭开谜底如何。”
李晖怔住了,既而有些气急败坏:“见鬼埃文,为什么要去南太平洋那么远的地方,你在泰国不是有很多海滨别墅,随便选一个不好吗?”
“这当然是为了测试我的新座驾啊。”埃文拍拍座椅靠背,然后十分兴奋地张开手臂道:“所以,很遗憾的,我们三人将在这架飞机上渡过整个夜晚!不夸张地说这种机型绝对是当前最宽敞舒适的一种啦,但是我们也只有两张床铺,一张双人床和一张单人床,所以,你们俩打算选哪个?”
望着埃文·斯蒂芬森快要笑裂的脸孔,陆汀汀转头望向窗外,李晖则捂着脸靠到沙发背上,他觉得好累,真的好累啊。
这趟让两位客人精疲力竭的旅程结束于第二天上午,中途仅在洛杉矶短暂停留,然后直飞法属波利尼西亚。
刚刚过去的那个夜晚,只有幼稚鬼埃文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但最后他还是睡在主卧的双人床上,陆汀汀则在李晖的坚持下睡了中间舱室的小单人床,而李晖则在另一个舱室的长沙发上过了一夜。
三个人分别住在三个舱室,相距不过数米,埃文兴奋地玩闹之后睡得极为香甜,陆汀汀依旧认床,但因为太过疲惫仍旧迷糊了两三个小时,李晖则整晚都在辗转反侧,第二天的状态看来比前一天没好多少。
算下来,这三天中李晖差不多坐了40个小时的飞机,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所以等他们下了飞机又换乘直升飞机后,李晖直接睡死过去,埃文则保持了高昂的情绪状态,给陆汀汀介绍窗外的风景。
从身侧的舷窗望出去,陆汀汀看到广阔的蓝,深深浅浅,一直向天际延伸,还有沙色的环礁,苍翠的山峰,岛屿星步。陆汀汀喜欢这样的景色,她怀疑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海水和天空,温暖舒适的风,潮湿的混合海水味道的空气,她只是十分迷茫,并不确定她现在真的身处一架直升机上,身边坐着她的前男友,还有一个有钱的神经老外,一起飞向未知的地方。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直升机降落在一座小岛上,埃文戴上墨镜率先跳下机舱,陆汀汀只好摇醒李晖,告诉他已经到了。
李晖勉强睁开眼,神情迷茫地打量四周,然后看见陆汀汀从他身前经过下了飞机,他这才清醒过来,也跟着跳了下去。
温润的海风扑面而来,陆汀汀深吸一口气,对抗满身的疲惫。热带的阳光直射在头顶,陆汀汀举起右手挡在额前,眯着眼望向眼前繁盛的植被,林木间蜿蜒的石径,随着地势逐渐升高,通向树木掩映间一座体积庞大的米色建筑。
陆汀汀瞧见埃文走向石径入口,一位穿着白色亚麻长袍的当地男子送上花环和冰镇饮料,还有一位同样打扮的女孩子朝自己走来,她热情地用英文打招呼,笑容甜美,陆汀汀和李晖很快也都戴上花环,手拿饮料,在女孩的带领下朝别墅走去。
位于小岛中部的山峰不高,山势平缓,一直延伸到小岛边缘,整座别墅也就根据山势一直修过去,布局松散而狭长,每个房间风格各异又都与统一的米色外墙相互和谐,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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