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去侍寝了吧?
李俟呈被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吓了一跳。
“左相怎么这般早就入了宫?”这个时辰,皇宫的宫门也就是刚刚才打开,莫不是左相早早就等在门外守着了?
李俟呈听到他的问话回过神来,不过也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将军怎么从王爷的寝殿中出来了?”
“昨夜王爷病重,我侍疾而已。请左相放心,王爷已经无大碍,不必挂怀。我先回琼华殿去更衣,才来见您与陛下,告辞。”顾锦书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顾锦书侍疾一整晚?李俟呈一脸的懵。不过还有重要的事,他也顾不得旁的事,急匆匆去了正殿。
江拂知道左相若是知道此事,必定会来此询问自己。所以他的到来,自己也没有惊讶。
唯一惊讶的是他的消息不太灵通,到现在才知道。
“陛下,听说安顺国派刺客来我朝刺杀大臣?这事可当真?”尽管年纪大了,但李俟呈的腰背依旧挺得笔直,神色严峻地看着江拂。
江拂身着深蓝色的华丽宫服,衣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正站着让何绣云为自己佩戴挂饰。听到李俟呈的问话,不疾不徐地道:“此事的确为真。”
“安顺国对本朝忠心耿耿,怎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李俟呈觉得此事不寻常,怎么昨日上朝时于大人与江拂言语不和,结果下朝后,他就被刺杀了。
这位女帝城府颇深,说不定此事就是她主谋的。
整理好仪容,江拂坐到御案前,瞥了他一眼,接过何绣云递过来的茶盏饮茶,然后才问:“左相此话何意?”
李俟呈正色道:“老臣只是觉得陛下不要冤枉了安顺国才是。”
“您可是朝中重臣,竟然为了一个其心可诛的附庸小国说情?您可知道,这可是您的徒儿亲口所说,他们是被安顺国的刺客所截杀。若不是他命大,恐怕早已魂归黄泉!”江拂重重将茶盏放下,像是震怒。
李俟呈当然知道这事,可还是固执己见,“可是老臣觉得此事应该严查,不宜贸然出兵。”
毕竟安顺国曾经跟着北岳忠心耿耿,这样就出兵攻打,实在是心有所不忍。
江拂听了他的话后,叹口气,很是无奈地说:“左相,您可还记得当年安顺曾经是楚晋的附庸国。”
“老臣记得。”本来还怀疑是她指使薛景和让他这般说的,好出师有名攻打安顺国,以报国仇。可是如今她主动提及,倒是让李俟呈的想法动摇了。
“既然当初安顺能因为利益而背叛楚晋,选择与北岳合作,又怎么不可能因为野心膨胀而再次祸害楚晋?您如今可是楚晋的臣子,心里这碗水,可要端平了,是吧?”
江拂这一番话,令李俟呈一时哑然无语。
后来在她的注视下,他也算是表了态:“既然陛下如此说,那就依陛下所言,是该给安顺国一些教训。”
说完,李俟呈长长地舒了口气,神态有些疲惫。无论此事是真还是假,反正江拂是铁了心想要攻打安顺国。
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