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和瞥了她一眼,再仔细琢磨着今晚所发生的的事情,道:“如果江拂真的对你有戒心,她必定不会将你赐给我。估计啊,应该是顾锦书与她说的,才让她有了今天的动作。她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挺好的一个女人。”
“你不会喜欢她吧?”云画见他居然替江拂说话,难免心里不舒服。
毕竟下令攻打安顺国的,是江拂,那是自己的仇人!
“喜欢?这辈子都不会的。”他与江拂的渊源太深,不可能有这方面的发展。
“真的?”云画敛去面上的怒色,似笑非笑地说:“那江拂可是倾国倾城,你真的从未动心?”
“说到底咱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喜欢何人,干卿何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保住你这条命,然后把让我见到军队。不然,我就结果了你。”
薛景和说完后便离开了卧房。
云画知道自己对于他来说就是个利用工具,不过无所谓,他对于她来说,亦是。不过瞧他这野心,就算没有自己,那江拂往后的日子,也断然不会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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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缘统领那里传来消息,称宫内一切太平,没有任何异样。不过今夜御医去了趟祥华殿,称女帝偶感风寒。另外女帝传了个大司马顾锦书去侍寝,宋南沉在寝殿外守夜。”
薛景和听了他的话后,嗤笑一声。宋南沉守夜?这样荒谬的事情,谁信?
御医去祥华殿,顾锦书和宋南沉都在那。难不成,前来行刺云画的人,就在殿中?
不过就算知道,薛景和也没办法进宫去质问女帝,他没这资格。
想到此,他摆出笑脸,向明缘的心腹拱了拱手,“替我谢过你家统领。”
“大人客气了。”
待人走后,薛景和眼底划过抹暗芒。瞧女帝今天这态度,难不成,真的怀疑自己有夺取帝位的心了?
还是她,有意让自己去接了左相的职位?
不过,有一件事,他是确定的。
那就是,江拂和顾锦书,想处理了云画。
她现在还不能死,自己得想办法将人给护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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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拂昨晚是与顾锦书同塌而眠的,不过什么也没做,各自盖着各自的被子,连手都没有碰。
翌日清晨,她换装梳洗的时候,让何绣云将宋南沉传来,说自己有话要问他。
宋南沉是留在偏殿休息的,所以传召后,他很快就来了。
“不必行礼,朕有件事要问你。”江拂坐在妆凳上梳妆,问:“昨晚可是你替朕解的毒?”
“不是。”宋南沉回答的很干脆。
“你倒是不揽功劳,那你说,谁替朕解的毒?”
宋南沉直言:“盛宁王。”
江拂目光一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说什么?盛宁王?他不是被你送回封地了吗?”
“王爷说忘记将沈瑞小少爷带走了,他是回来接人的。臣与王爷回来的途中,遇到了您与苏阳二人在街上,是王爷救的您。”
在桌子那喝茶的顾锦书听到这话,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