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在诓我?那楚晋皇室当年被灭国的时候,连皇室的密室都被北岳寻了出来,怎么没见这药?”容峥觉得她是随便编出个理由来糊弄自己。
“我为何诓阁下?现下我的命都在您的面前,若我有半句虚言,您可以随时取我的性命。这药甚少有人知道,可能当朝的楚晋女帝都不知有这药的存在。可惜那楚晋的长公主,也就是江拂的姑姑江宓,前两年已故,不然她应该是知道的。”
她提起江宓,容峥眼神一顿,握着暖炉的手不禁收紧,“你的命,我暂且留着,若让我知道你有半句虚言,你的项上人头,我随时会来取。”
话落,容峥身形一闪,已经离开了马车。
乌多娜皇后见他走了,蓦然松了口气,呢喃:“这人到底与楚晋女帝有什么关系,为何对她的事这般上心……”
她掀开帘子,悄悄往外看,见那些人已经全部散去,不禁心落了地。
自己的那些随从回来后,纷纷跪地请罪。
“罢了,不怨你们。凭方才那男人本事,就算他单枪匹马一人来,估计你们都不是对手。”乌多娜只希望他可以相信自己,莫要再回来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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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陵国乌多娜皇后进京的事情传进了江拂的耳中,她面上看起来颇为平静,实则心里翻起了滔天海浪。当夜,有宫人来说:“陛下,阿萨斯世子请您道他宫里一叙。”
看来,不止她一人为此事忧思呢。
因为他们有共同敌人,江拂才把人给留下,自然也会视他为盟友,他叫自己去,必然是有事要讲,江拂不会不去。
到了阿萨斯的居所后,她发现这院内都没有点灯,有些暗,在她准备喊阿萨斯的时候,院内突然响起琴声。她顺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寻过去,见阿萨斯穿着胡陵国的服饰坐在池塘边,正弹着月琴,画面让人觉得十分惊艳,赏心悦目。阿萨斯见她来,微微一笑,琴声止,道:“陛下。”
江拂穿着正红色宫服不疾不徐走到他身前,伸出手,将他怀中抱着的月琴拿起来,弹拨几下,“我朕小对琴棋书画的兴致就不大,只听得懂你琴音的美妙,却不懂韵味,并不是你的知音,你此番作为,倒是对牛弹琴了。”
“可陛下是臣的妻主。”他唇角微扬。
江拂微眯起眼,道:“你很会讲话。”
“臣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您的后宫之人,整日闲散度日,自然是要找些事情做。例如,想想该如何取悦陛下?”他牵起江拂的手,笑容可掬地仰头看着她。
江拂单手握着月琴,将它随手丢到草地上,淡淡地道:“你觉得朕是个喜欢夜夜笙歌的人?”
他知道她生气了,不再握着她的手,说:“陛下当真对臣没有任何兴趣?”
“有话就说,别挑战朕的极限。”她很讨厌这一套。
“真是可惜极了,楚晋女帝是个明君,不是个昏君。”他很是感叹地说了句。
若楚晋女帝是昏君,倒是会省下自己不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