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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拂写了禅位诏书,可容峥说什么也不接,她一提起这事,他就顾左右而言他,要不然就是拉着她回卧房去探讨人生。
现在朝臣们都知道北岳宗帝容峥现居后宫,不过据说他是被女帝囚禁了,还要逼他为妃,已经快命不久矣了。因为此传闻,那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大臣们又来上奏折劝江拂放过先帝了。
最后还是容峥出现在朝堂上,还将那造谣生事的大臣给揪出来揍了一顿,然后表明自己不是被逼迫的,而是自愿的。
后来左相李俟呈还来劝过他,说弱水三千,为何非执着江拂?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身份尴尬,处在楚晋皇宫中,实在是说出去也不好听。容峥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左相李俟呈说的多了,就被他赶了出去。
自己死活他们要管,自己住哪他们也要管,这些老家伙一个个当真是闲得慌。
因为容峥回了楚晋皇宫,沈瑞也被带了过来。不过他嫌这个小家伙碍眼,就挪到别的宫了。避免他与江拂办事的时候,他冒出来打扰自己的好事。
至于容恒,早就离开去四方云游了。
还有顾锦书,他终于给江拂写了一封信,只写了对她祝福的话和目前安顺国的局势,并未说归期。有他坐镇,那里如今比从前还要繁荣昌盛。
其实顾锦书心里到底是不甘心的,可只要如今的生活是她所喜欢的,他愿意潇洒放手,去祝福她。
容峥很喜欢现在的日子,因为如今他与江拂的心意相通,两情相悦,闲暇时候与她腻在一起,举杯对月,说些夫妻间的私密话题。
他们都不再是孤影难成双。
她每天处理奏折的时候,他就抱她在怀里,不怀好意地捉弄她。最后也不知道是谁乱了谁的心,缓过神后已是一塌糊涂。
三更天,江拂穿着白色中衣披着外袍坐在窗户旁的贵妃榻上,懒洋洋地单手撑着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道:“以前咱们成婚时也没瞧你这般爱闹我。”
“阿拂,你可知道什么叫做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因为你如今心里有我,我才敢和你闹。以往的时候,你对我那般抵触,我哪敢?”
本来那时江拂对自己就是不情愿,他要是敢对她上房揭瓦,自己恐怕会更遭厌恶。
“很有道理。”江拂若有所思地点头。
容峥见她这副清冷如明月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动,身子向她前倾过去,将她困在自己双壁之间,与她对视着,唇角缓缓勾起抹笑意,“我媳妇真好看。”
“看了这么多年,还看不够?”她见他要亲过来,用手指点住他的额头。
“自然是看不够的,就算再看几十年,看到暮雪白头时,我也不觉得足够。”
他说完将她的手拿下去,吻了她。
窗外月光皎洁柔和,似两情相悦之人间的情意般,温柔又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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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对她一见钟情,注定了一生的羁绊。在历经了许多风霜雨雪后,最终,他对她的情深义重,无怨无悔的付出,得到了最好的结局。
因为家国仇恨,他们之间曾经隔着万水千山,本来以为不会有结果。不过还好,他们披荆斩棘,最终殊途同归,等到了属于他们的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