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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顾颜兮握着孙秀英布满茧子的手说道:“孙阿姨,您在顾家建设做了十年的清洁工,该知道我爸爸对员工是多好。顾家建设如今到了顾子安的手上,我爸爸也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我这个做女儿的即使不能改变一切,但是我想知道真相。我就想知道,哪怕一点点关于我爸爸和顾子安之间的事。孙阿姨,你若是知道什么,能跟我说说么?”
孙秀英看着顾颜兮布满水汽的小脸,终究是叹口气。
“之前有人来找我,问我那件事,我就犹豫着想说,但是不敢说。今天小姐又来找我,我……哎……心里装着事,这人就不能好。我这场病是吓出来的,希望跟后我能松口气,身体也能快点好起来。”
顾颜兮离开棚户区的一路,那双手都是紧紧握着的。孙秀英的话始终在她耳边转着,一遍一遍。
“因为我第二天早上有事,不能在员工上班前去公司打扫卫生,就在前一天的晚饭后,去公司提前打扫。我听到顾总的办公室有人争吵,就好奇的过去听听,这么晚了顾总怎么还没有下班。办公室的门关的不严,可能不知道那么晚了还会有人。我听见是顾经理和顾总吵。
顾总骂顾经理是白眼狼,忘恩负义什么。还说顾家建设一分都不会给他,他的女儿也不会嫁给他。后来里面一片摔椅子砸东西的杂乱后就没有声音了,我不敢进去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敢离开怕弄出动静。过了两三个小时,急救车才来将顾总拉走。而我在洗手间一直呆到天亮才出来打扫,见顾总的办公室整整齐齐,好似里面从不曾发生过争吵摔东西似得。后来听说顾总在医院成了植物人,公司到了顾经理的手上,我这才明白什么。吓得生了一场大病,也就从公司离开了。”
医生给顾颜兮说过,他父亲是突发脑出血,如果早抢救半个小时,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但是顾子安致使父亲发病后,又故意拖延了两三个小时才打急救。他是故意的,他是想让父亲死。
顾子安,你这个害我父亲的刽子手,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顾颜兮知道了真相,恨不能立刻将顾子安绳之于法。但是她心里清楚,孙秀英的片面之词自己信,警察却不会相信。她还需要证据,还需要真正的证据。
想找证据,谈何容易。顾子安如今大权在握,在公司经营这么久,一定会把对他不利的证据都销毁的。
但顾颜兮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她相信只要自己坚持去找,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哪怕这个时间是一年,两年,十年。
顾颜兮装着没事人一样回到学院,又开始平静的日子。
学院金秋汇报演出定下日子,十月二十号。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各个系都准备节目,舞蹈系的老师找顾颜兮谈话,说让她领舞。
舞蹈系准备的这支《飞天》是老师让顾颜兮练了很久的。她一早猜到老师的用意,所以得知这个事后也没有很意外。
第二天,顾颜兮去食堂打饭碰到罗美薇。罗美薇跟她小声一句:“老三,做好心理准备。”
顾颜兮皱眉:“什么意思啊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