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鱼全部捕上来。”
那些正在捕鱼的宗卫闻言险些掉到池子里。
“殿下,太过了不好吧?”穆青提着一只鱼篓走到赵弘润身边,表情讪讪地劝道:“陛下乃是您的生父,您乃是陛下的亲子,万一闹僵,这”
“怎么了?”赵弘润撇了一眼宗卫穆青,哼声道:“他把我逍遥阁的牌匾给摘了,这就是下战书了!你让本皇子灰溜溜地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告诉你,不可能!除非他允许我出阁,否则,这场战争不会结束!”
众宗卫面面相觑,无声地叹了口气:认命吧,摊上这么一位皇子殿下是咱命不好。
“来来来,抓上来的鱼都给我烤了,一条也不许藏!”
赵弘润招呼着众宗卫一通烤鱼,众宗卫虽然很清楚私盗皇宫观鱼池内的鱼是重罪,却也无可奈何,谁叫他们是这位皇子殿下的宗卫呢。
这帮人在这边堂而皇之地烤鱼,早有路过的太监们惊骇地将这件事匆忙禀告到垂拱殿。
此时大魏天子赵元偲正与三位中书大臣在殿内批阅章折,忽见一名中年太监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叩拜于地惊呼道:“陛下,大事不好!”
“怎么?”赵元偲微微一惊,下意识地就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只见那名太监气喘吁吁地说道:“八殿下,是八殿下”
“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八殿下怎么了?”
一听事关八皇子赵弘润,赵元偲心中顿时明了了几分。
其实这位大魏天子也猜到自己那个儿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只是,恐怕他万万也没想到他那个竟有这个胆子,准备将他观鱼池内最喜爱的金鳞赬尾一网打尽。
“八殿下他,在御花园观鱼池旁,烤鱼而食”
“哦。”
这不算什么,赵元偲绷紧的神经又放松了,心说烤个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小子现在正在气头上,只要别把御花园一把火烧了,朕也就由着他去了。
似这般想完赵元偲正要继续审批章折,忽然心底没来由地一沉,徐徐将头转向那名太监。
“他烤的什么鱼?”
“金鳞赬尾!”太监急切地说道。
大魏天子倒抽一口冷气,顿时感觉额前的青筋都绷紧了:“烤烤了多少条?”
那名太监迟疑了一下,低着头说道:“遍地鱼骨。”
大魏天子一颗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这逆子好狠啊!竟竟拿朕最喜爱的金鳞赬尾泄愤?
赵元偲感觉自己的心口一阵揪心般的紧缩,哪里还顾得上审批章折,连忙放下笔,疾步朝着御花园而去。
三位中书大臣与大太监童宪对视了一眼,均心知大事不妙,连忙跟了上去。
急匆匆地赶到御花园的观鱼池,大魏天子果然瞧见自己那个顽劣的儿子正堂而皇之地在池子旁烤鱼。
一看那遍地的鱼骨,大魏天子心疼地简直要吐血。
可当这位大魏天子的目光扫过那堆篝火时,他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好逆子!好逆子!端的是狠毒啊!
大魏天子痛心地心中滴血,可他毕竟是大魏的天子,不可能不顾祖宗留下的礼数,直接冲上去给自己不听话的儿子啪啪两巴掌。
于是,他黑着脸走了上去。
而在他身后,童宪、何相叙、蔺玉阳、虞子启也赶到了,当他们瞧见眼前的这一幕时,也是惊地满脸呆滞。
“陛下驾到!”童宪尖着嗓子喊了一句,以此提醒八皇子赵弘润那帮人。
毕竟这帮人烤鱼的烤鱼,捕鱼的捕鱼,忙得不可开交,还没有察觉到大魏天子已经赶到的。
“父皇?”似乎刚瞧见大魏天子,八皇子赵弘润一脸惊喜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对自己的父亲憋着一肚子的怨气。
“父皇怎么来了?嘿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皇儿正好烤好了一条鱼,若是父皇不嫌弃的话,试试皇儿的手艺如何,可好?”
赵弘润笑嘻嘻地将一条香喷喷地烤鱼送到大魏天子身前,露着两颗小虎牙,甚是可爱讨人喜。
然而大魏天子恐怕不这么想。
此子简直就是恶鬼!
望着呈到自己眼前的那条香喷喷的烤鱼,再想到这条鱼的来历正是自己平日里最喜爱的金鳞赬尾,大魏天子气地浑身发抖。
无论是天子还是天子身后的几人,他们这一刻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位殿下,绝非是甘心吃亏的善与之辈。
他是故意的
眼瞅着八皇子赵弘润虽然满脸笑容,可眼神中却没有几分笑意,三位中书大臣就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昨日,天子摘了八皇子弘润的逍遥阁牌匾。
今日,八皇子焚琴煮鹤,一连毁了天子三样平日里最喜爱的观赏物。
不错,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如三位中书大臣所预想的那样,这场父子战争的交锋,已然一发而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