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元,你随便杀人,要是诚哥知道,怕要责骂你的。”
罗元元迟疑了。
许佳全把家里的大洋全捧给了罗元元,再次哀求:“这是一百块大洋,算是我对革命的支持。求你放过我妈,她一个老人,就算以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要原谅她吧。”
罗元元把枪扎入腰间,左手也松开了老太婆,说:“今天便宜你了。你虽然恶毒,但我不能像一样做恶毒女人。”
许佳全急忙扶了老太婆回屋里,安抚了一阵才出来见罗元元。
“其实,我今天是来找你哥的。只是碰见这个恶女人,突然惹我生气。”罗元元说。
“你找我哥有什么事?”
“他去哪了?你叫他出来见我。”
“我哥他去双平市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他回来你告诉他,他不是想要一个皮夹子吗,我给他拿来了。不过,我想叫他用一张地图来换。”
“皮夹子?换地图?”许佳全听得如坠云雾。
罗元元将皮夹子拿出来递给许佳全看。
许佳全看了看,也不明就里,问:“那你想得到怎么样的地图?是不是我哥丢在地上的那份?”
“他丢在地上?你去拿来我看看!”
许佳全急忙去哥哥房间里找那张地图。原来,哥哥和嫂子走后,他发现地上有一张地图丢在地上,之前他见哥哥视这张地图为宝贝,如今却将它丢弃在地上。他也不明白是什么回事。哥哥做的事从来不告诉他,他也懒得问。
许佳全把找来地图交给罗元元,罗元元一看果然就是那张藏宝图,便收了起来。
罗元元将一个皮夹子丢给许佳全:“你把这东西交给你哥,他自然明白。”
罗元元最后收下了一百块大洋,带着陆振宁回了月牙寨。
此后,许佳铭的老妈就到处放风说:“岜思山女匪复活了,又开始下山祸害百姓。”
许佳全劝妈妈说:“东丫头并不是坏人,你别到处去坏她的名声。”
老太婆却说:“以前我早就说过,岜思山的女匪就是东婆子的溅丫头,你们还不信。今天亲眼看见,这溅丫头果然没有学好。手里拿着枪,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们家的大门就是被她踢坏的。我就奇怪了,上次不是说被警察局枪毙了吗?怎么竟复活了?难道老天爷还嫌她做坏事做得不够多吗?难道岜思山女匪竟然杀不死?”
岜思山女匪复活的消息渐渐传到了高山县城,传进了韦保宁的耳朵里,韦保宁大为光火,找韦桂忠质问,韦桂忠只得据实相告。
“其实当时我们并没有真的枪毙那女匪,而是从死牢里挑了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囚顶替了女匪。”
韦保宁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咆哮着质问:“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是许佳铭的主意。他说是可以用女匪换回玉如意。”
韦保宁更为光火:“换回玉如意,换了一把完全无用的玉如意,天下竟有你们这样的大傻瓜。”
“我们都被胡志诚忽弄了。”韦桂忠说。
“马上派人追杀!”韦保宁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把胡志诚和那个女匪都要杀掉,不杀掉这两个人,难解我心头之恨。”
韦桂忠却连连摇头:“现在要追杀他们,凭我们现在的力量,谈何容易!”
“让许佳铭参加。都是他惹下的,得由他来解决掉这两个人。”
韦桂忠又两手一摊:“晚了。”
“为什么?”
“走人了!”
“走了?这小子竟然不辞而别了?”韦保宁似乎还有些火气。但是,他心里明白,许佳铭一定怀着悲伤失望的心情离开高山县的。他这次回乡,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其中,自己也有不可推御的责任。想到这,韦保宁的火气也熄了不少。
事实正是如此,许佳铭走的时候很失落。他本是为了追查青铜连鹤方壶的下落回来,方壶没追查到,连多年来自己一直暗中寻找的岜思山藏宝也落入了别人手中。
回来的时候,许佳铭可谓踌躇满志,离开的时候却是失魂落魄。如果说还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他的话,那就是南海沉船的线索了。许佳全将罗元元送来的皮夹子交给他时,他的确高兴了一下。如果能找到那艘法国沉船,那么,船里的财富要比山洞里财富还要大好几倍呢。许佳铭坚信,南海沉船确实有一笔巨大的财富,要是能得到那笔财富,别说什么青铜连鹤方壶,就是岜思山莲花洞里的那些金子也比不上。
接连的不顺利使许佳铭在林萍萍眼里失去了光泽,许佳铭正急于寻找一个美好的目标来激励自己,同时继续保持自身的光泽。
此刻,许佳铭已经将寻找南海沉船当成了人生的终极奋斗目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