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良看着这恐惧的一幕,愣住了,心想,这是一只什么部队啊?那么点兵力还敢对我发动反冲锋。范仲良顾不得两方士兵正交织在一起进行肉搏战,竟残忍地下令开炮。三发****同时发出,在人群中爆炸,双方的人都纷纷倒下。
说实话,事后连范仲良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范仲良认为这场战斗本来应该是一场阵地战,对方守,自己攻,可是竟莫名其妙的一搞,弄成了肉搏战。范仲良当时是气急败坏的喊:“开炮!全部炸死他们!”战争看来真的能让人变得疯癫,这次战斗让范仲良记忆深刻,不仅因为它的惨烈,更因为这是他在战场唯一在双方肉搏战之时命令开炮,自那以后的一次,后来,他就再也没那么做过,太没人性了,那种行为的确是军人的耻辱,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胡志诚被炮弹的气浪掀起来在空中打了几个转,重重地摔到地上,在地上又滚了十几个滚,在一个小水沟边停下来,昏了过去。
赵宝祥被炮弹炸成了两截,当场牺牲了。
最后留下来阻击敌人的战士全部光荣。
罗元元被人背着追上了二连,许功达和刘基石带着二连和三连先行撤退,他们边撤边打,但还是被敌人截杀了,许功达在战斗中牺牲,最后,刘基石带领残余人员狼狈逃入了山谷里。
罗元元被炮弹炸伤,鲜血直流,被一名很壮实的战士背着撤退。
红军特勤大队此役损失惨重,只有刘基石的三连提前撤了下来,二十七个原石林寨的人饶幸活了下来。
刘基石见罗元元虽然被炮弹炸伤了,但受伤不是很重,而且还有气息,便叫两个人轮流背着她撤退。
一行人慌不择路,只望着有山的方向跑。
好在敌人并没有穷追不舍。刘基石带领手下弟兄跑了一阵子,发现并没有人追来,便放慢脚步。
在一处不知名的山谷里,发现了几户人家,刘基石叫队伍停了下来。
罗元元和两个受伤的战士被安置在这几户人家养伤,其余的人则分散自己找落脚点。
罗元元就在一个猎户家里养伤。
那猎户很是和善,说:“姑娘不用担心,这山坳离城里大约一百五十里之遥,官军从未到过这里,因为进山的路实在不好找。我们是猎户人家,常年住在山里,也很少出去。我们家两个老人和一个儿子,我儿子曾被老虎咬伤,是我给他治好的。你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多谢老爹。”罗元元忍着疼痛,艰难地说出了一句话。
在老猎人家休息了一晚后,罗元元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他左顾右盼,在找胡志诚的身影。
“诚哥呢?诚哥撤下来没有?”
“估计已经牺牲了。”刘基石回答她说。
“不会的,绝不会的。”罗元元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艰难地挤出了两句话。
“留在后面阻击的人一个也没有撤下来。敌人追得太狠了,连许连长也牺牲了。”
“许连长也牺牲了?”听到这消息,罗元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不是我们跑得快,估计也全都送命在那里了。”刘基石抱怨道,“本来我就不赞成离开山寨的,现在全被打散了。”
“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罗元元本不想说话,但听到刘基石抱怨,又不得忍着痛,轻声地说。
沉默了一会,她又轻声地对刘基石说:“刘连长,你本来应该赶快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的。可是因为我的缘故,要累你冒很大的危险留在这里,我真是过意不去。”
刘基石说:“我只能把你留在这了,我们得分散隐蔽。”
罗元元咽了咽口水,用细若蚊声语气艰难地说:“只要大家没事就好,我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刘基石说完,抬腿走了。
刘基石走后,老猎人给罗元元做了金针疗法,又煎了一剂药给罗元元服下。罗元元沉沉熟睡,一觉醒来已是午夜时分。
罗元元刚一恢复知觉,张开眼睛,只见斗室之中,一灯如豆,一位小伙子正坐在她的旁边,伸手摸她的额角,额角那里有一块小伤。
“啊,这位大哥,你还没睡?”
那人面上一红,忙不迭缩回手,说道:“你醒了,好点了么?”
罗元元道:“好多了。”
罗元元看见那人脸上有一道很难看的伤疤,便问道,“你是谁? ”
那人道:“这里是我家,给你治伤的是我爹。”
“现在是什么时候?” 罗元元又问。
那人道:“大概已经过了午夜时分。”
罗元元又是感激,又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说道:“为了我,累你这么晚还未休息,你也该注意身体才好。有你爹给我治伤,你还担心什么。快点回去睡觉吧。”
那人微微一笑说:“没事。我当然不担心我爹的医术,我爹医术很好,一定能给你治好伤的。我当年被老虎咬伤,他都能治好。只是……”说着,那人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只是留下了这难看的伤疤,是吧?”
那人点了点头。
“没事,能活着就好。看得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心地善良比面相好看更重要。”
“你长得那么漂亮,要是也留下伤疤就不好了。我要告诉我爹,一定不要让你身上留下伤疤。”
罗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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