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义最后说:“南京城已经成为人间地狱,我无法在那里生活,每天看着那些惨状,比杀了我还难受。是日本人夺去了我的家园,我与日本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报,枉为人生了!”
王魁荣深受感染,也说:“要是日本鬼子敢犯我山寨,我决不容情。”
“我早就听说师弟你这些年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师弟文武全才,豁达大度,在容山威名显赫,师哥心甘情投奔于你。”
“师哥说哪里话,你能屈身来到师弟的山寨,那是瞧得起师弟。从今往后,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师哥一份。绝不能让师哥再受那日本人欺负。”
“匆忙上山,也没带什么礼物,只带来两位青年才俊,他们都是我的徒弟,还望师弟多多照顾。”
“好哇!好哇!”姚平义的话似乎很合王魁荣的口味,他乐呵呵地说:“师哥,你也知道,我是个热心肠的人,一向好结交仁人志士,你的两位徒弟一看便知道是青年才俊,只怕投奔我,会委屈了他们呢!”
陆振宁赶紧摆摆手说:“哪里哪里,不委屈不委屈,我们愿意跟随师傅投奔王寨主,还请王寨主今后多多栽培。”
矮和尚不太会说话,只是附和着点头说:“是的。是的。”
姚平义说:“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在南京城里杀过日本兵的。”
王魁荣听闻此言,眼睛为之一亮:“好!我就喜欢这样的青年才俊。”
姚平义又说:“你要不要测一测他们的本事?”
王魁荣一想,一拍桌子:“好啊!来人,摆下场子,让新来的两位小兄弟显一下本事。”
“好咧!”有人应道。
“兄弟,你要显哪方面的本事?”王魁荣问陆振宁。
“枪法,拳脚 。”
王魁荣命人在五十米开外挂起五个酒瓶子,把一支手枪递给陆振宁。
陆振宁一抬手,连开五枪,五个酒瓶子伍部炸开。
接着走上来一位黑衣黑裤的壮汉,对陆振宁说了声“得罪了”,便拳脚齐出向陆振宁攻来。陆振宁马上接招与那个人对攻。那个人只是为了测试陆振宁的拳脚功夫,并未尽全力攻打。两人对拆了十几招便停了手。
陆振宁虽不能占上风,却没有露出落败的迹象。
“果然有一身好功夫。”王魁荣赞道。
“师弟,他们这两个人真的本事并不在拳脚之上,而是在这里。”姚平义把手按在自己胸口。
“哦?”王魁荣有些不解。
“你想,在当今的南京城里,日本兵横行霸道,随意杀人,哪一个不是怕得把头都缩进裤裆里。可是,他们却敢在南京城里干杀鬼子的事。这叫有种!”
“对,有种!”
姚平义感慨万千地说:“ 我们都是中国人,如今这容山的天下成了日本人的天下,想必师弟也过得不自在啊。我在南京耳闻目睹各种惨状,怒火中烧。只是苦于我年老体弱,不能再做什么于国于民有利的事了。我早有听闻,凶恶残暴的日本人在容山也干了不少坏事,日本人亦是你的冤家对头,所以师哥带这两人来助你一臂之力,共同对付日本人!”
姚平义说着,不禁流下了眼泪。
显然,王魁荣也受到了震动,慷慨地说:“师哥,你我想法不谋而合。”
“那好,我这两个徒弟你就量才而用吧。”
王魁荣看了看陆振宁,觉得这小伙子一表人才,心中便已欢喜三分。
自从日本人来到容山后,各路土匪都在扩兵马,占地盘,自称“ 容山王”,但真正的“容山王”还数王魁荣。王魁荣父亲王喜宁曾是个大匪霸,自封“容山县保安司令”,下设五个团,匪徒最多时达三千余众。后来王喜宁因堵截红军长征,在一次战斗中被红军击毙,王魁荣便从南京跑回容山,子承父业,不务政,不从商,却接替父亲当了匪首。可是,他没能像他父亲那样拥有三千武装,这些年走的走,散的散,匪徒只有五百多人了。此时,他正想趁机扯起一面打鬼子的旗帜,把一些热血青年召到麾下,扩大山寨的实力,以期有朝一日再做容山之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