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有素日本兵,很快在对岸组成战斗阵形,然而双方只是对峙着,谁都没有主动开第一枪。
狼牙队的人全都缩到了掩体之后。
“要是打起来,任何人不准后退半步。我们要死死咬住日本人,给胡志诚多争取点时间。”韦桂忠对队员下令道。
“搞什么名堂?日本人难道要从码头进攻高山城?”马瑞文嘀咕了一声,“那就是自己找死。”
“谅日本人还没这么笨!”韦桂忠的话不无道理。日本人虽然来到七里村驻扎,也时不时派兵来到码头对面向这边了望,但是他们从未产生向这边进攻的念头,因为,这个地形对于他们实在是太不利了。且不说日本人没有水上交通工具,就算他们抢夺船只渡过河来,登岸也是极其不便。河对岸的地势比码头这边要低得多,而且是一片开阔地。而码头这边不仅地势高,而且只有码头前的台阶可以上岸。两边的高地是天然屏障,像两把大锁把码头紧紧锁住。如果敌人先择强渡,防守的一方既可以乘敌人半渡之时击之,也可以待敌人登岸时用手**消灭他们。
看日军这阵势,也不像是马上发动进攻高山城的架式。
“管他娘的,我这边以不变应万变。”马瑞文嘟哝着。
韦桂忠唯一担心的就是日军的炮火。
负责打捞的三只大船已经来到河中间,很显然,河对岸日本人的炮火已经对准了那些船,只是指挥官还没有得到开火的命令,要不然的话,一阵猛烈轰击,那些船必然逃脱不了沉入河底的命运。东川江码头本身不大,现在已经被各种货船挤得满满的了。但是,朦胧的月光下,只有三只大船离开了码头,在河中间漂荡。
码头上堆积如山的货物后面,几挺机枪也架起来了。抗战队员的钢盔压得低低的,阴影里的眼睛紧张地盯着河对岸的日本兵。
这时,一名日本军官和一个翻译走到岸边,对着河中间的大船喊道:“喂,船上的人听着,我们联队长池田先生跟你们高山县韦县长是老朋友了,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不会对你们发起进攻。但是,请你们也不要把船开到我们这边来,不然我们就对你们不客气。”
“我们只是在打鱼,并不想冒犯你们。”胡志诚在船上回应他们。
那个翻译高声喊着:“皇军将例行对河面上的船只进行检查,请你们不要对抗皇军。”
“我们只是在打鱼。”胡志诚高声回答。
这时,有一艘大船从对岸开了过来,翻译在船头喊:“我们是码头巡逻队,有责任保护码头的安全。”
“我们在打鱼,请你们的船不要靠近我们。再靠近的话,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们这样做是公然对抗皇军,你们要想好这样做的后果。”翻译官语气中已经带有明显的威协。
“你们再靠近,一切后果由你们负责!”胡志诚也生硬地回答。
韦桂忠看到对方有大船出动,马上指挥这边也开驶出一艘大船,向日军的大船迎头驶去。船上站着十几名荷枪实弹的抗战队员。
日军船上的翻译慌了手脚,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们这样抵抗皇军没有任何意义,赶快让开吧!”
这时,船上有声音严正地喊道:“我们是高山县抗战队,今天就是要和你们小日本见个真章!有本事,你们打过来,定叫你有来无回!”众人一听,却是马瑞文的声音。
那日军翻译先是一愣,“别别别,今天我们不是来跟你们打仗的。”
马瑞文扬起一只手,指了指下面的河水,喊道:“高山城以及高山县的山山水水,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是我们的合法领土!我们坚守在自己的国土上!我们想打鱼就打鱼,我们想干麻就干嘛,你们凭什么要对河面上的打鱼船横加干涉!”
日本翻译官一愣,有些犹豫,脸憋得通红,不知道是该当场反驳,还是先翻译过去。
旁边的几个日本兵大眼瞪小眼,想往前冲又不敢冒头。
翻译官还是转过脸,翻译给了那个军官听。那个军官也愣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旁边几个年轻的日本兵都憋得满脸通红,咬着牙。
日军虽然已来到码头对岸,但双方还只是对峙,没有撕破脸,还保持着一点默契。
今天公然对抗,领队的日本少尉也不敢自作主张公然进攻高山县东川江码头。
一个日本军官仰起头,用生硬的中国话喊道:“胡说!高山县已经被皇军控制,你们的反抗是没有意义的!高山县属于大日本皇军!”
其他几个日本兵也抬起头对自己的长官大声喊道:“对,高山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天下!”
“队长,请下命令,让我们把他们全部消灭!”
“对,队长,请下命令吧!!”
一通震耳欲聋的叫嚷,那位日军少尉也是脸色涨得通红,胸口起伏着。但他毕竟是个军官,知道不能这么由着性子胡来。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