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队形里,不时绽开起朵朵灰色的花朵,把一些正在冲锋的日军士兵炸了个身首异处,残肢横飞。
可惜的是,这样的爆炸声只响了十次,虽然也炸死了几十个日军士兵,却仍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日军的攻击队形只是稍稍滞缓了一下,便又继续攻击了。同时,日军的迫击炮也没有闲着,他们发觉抗战队竟然把炮兵阵地搬上了城墙,哪里还会跟他们客气,一时间那块地方成了日军迫击炮的重点关注对象。
不一会,日军已经来到了有效射击范围了,马瑞文当先举起了***,大声道:“兄弟们,给我打!”说完便扣响了扳机,随着他的一声枪响,城墙上枪声大作起来,各种轻重武器,纷纷朝日军士兵身上招呼过去。
马瑞文的队伍,火力比刘斌他们更强一些,光重机枪就好几挺,轻机枪和***更多,连马瑞文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飞蹿的子弹织成了一张强大的火力网,朝城下的鬼了罩过去,冲锋的鬼子一下就可能身中十余弹。日军士兵就是再不怕死,面对如此猛烈的火力,也不禁有些胆怯起来。
“队长,队长,快看,小鬼子被咱们打退了。”有人高喊了一声。
马瑞文一愣,仔细观察,见鬼子果然没有在再往前冲,而且远处的士兵已开始转身退下去。马瑞文不由得笑骂道:“这回的小鬼子真不禁打。我们的大菜还没上他们就撤回去了。”
这时,韦桂忠和胡志诚来到城墙上视察,问马瑞文:“怎么样,伤亡严不严重?”
“嗨,没事,只有几位兄弟被迫击炮炸伤了。大队长,这里危险,你们还是赶紧下去吧。”
韦桂忠拍拍马瑞文后背:“你悠着点啊。”
“放心吧,小鬼子想伤到我,至少还得拿十条二十条命来换。”
韦桂忠和胡志诚慢慢转到了县**大楼。此时,县府大楼里,大量的伤员源源不断的从前线下来,早就挤满了一层的大堂,现在连院子里也到处都是伤员了。而高山县的妇女们,早就动员起来,成了这个临时医院的临时护理人员。因为她们知道,她们丈夫、兄弟,此刻大多在城墙上拼命呢。
看到众多的妇女来到医院里帮忙,韦桂忠感到大为宽慰。
“胡参谋,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你一回到高山县,就把群众都动员起来。你们共产党做事就是让人打心里佩服。”
胡志诚笑笑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只是叫孙卫民召集来一帮积极分子,我就对那些积极分子简单动员了几句,然后由这些积极分子又去动员城里各阶层的百姓。看得出来,高山城的百姓对抗战队是很支持的,说明你们这些年没做什么对不起高山城百姓的事。”
“你们共产党动员民众的能力一向是令人佩服的。”
“我们的宗旨就是一切为了民众,民众自然就更支持我们。其实,你把全城民众都动员起来,你们抗战队的战斗力更能增强不少,因为他们更深切知道自己是为谁而战。”
正说着,迎面碰到了孙兰兰。
孙兰兰也看到了他们两个,她却忙得连打招呼的功夫都没有。
孙兰兰是胡志诚安排在这里主持工作的。她在县**大堂里搭起了简易手术台,把城里仅有的几位西医医生全部招募来了。
这时正有一个担架担了伤员走进手术室,孙兰兰揭开伤员身上的白布,看到了一个弹痕累累、肢体不全的伤兵。
“快,马上抢救!”孙兰兰低喝一声。
输液瓶已高高挂在架上,手术室内设备简易,但医生、护士都戴着消毒口罩和手套。医生和护士围了上来,却发现伤兵瞳孔放大,表情紧锁,形状吓人。上去一探,呼吸已经停止。
“不会吧,刚才还听到他**。”送来的人说。
遗体被从手术台上马上移了下来,换上了别的伤员。
不一会儿,一名重伤员分别送上了手术台,消毒、清伤、缝合、输液、输血,手术在医生们有条不紊的工作中紧张进行。
看到孙兰兰忙忙碌碌的,韦桂忠便没有去打扰她。
两人走到门口正要离开,迎面碰到两位妇女抬着一付担架进来,担架上的人嘴里骂个不停。
“刘斌!”韦桂忠叫了一声。
刘斌抬眼看到了韦桂忠,才止住骂声,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刘斌,你怎么了?”韦桂忠急切问道。
一位医生过来给他做了检查,原来是他的右大腿被子弹射穿了。
医生说:“这是贯通伤,子弹从前面进去从后面出来,弹头没有留在里面。因为弹头旋转的缘故,伤口处皮开肉裂,从外面看着挺吓人的,其实里面只是穿了道洞,只要注意别感染,估计一周时间以后就能下床活动。”
韦桂忠终于放心了,吩咐道:“刘斌,什么也别想了,好好养伤。”
“大队长,我真没用。”刘斌羞愧地把脸别过了一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