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看着张为民,心里只觉得一阵凄楚。秃子在家里找了一圈,却连钟诗雨的影子都没瞧见,一下子慌了神。
“爹啊,那个女的呢?”
秃子急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但老人只是默默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宛如石塑一般。
南天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老兵的脊背上,谁知他立即将衣服扒了下来,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滚!都滚!你们这群混蛋,我不会把女孩交给你们的!”
张大爷年纪大了,身上也满是伤,说话底气都不足了。但他身为军人,那份热血还在,刚正不阿,不屑与混蛋混作一谈。
秃子泪都下来了,跪在他爹面前嗷嗷的哭:
“爹啊,你说啥呢,这是人家老公找来了!爹啊,你要不想绝后,赶紧把那女的交出来吧,你看看我这手,都他妈熟了!”
张为民看了一眼儿子那双烂乎乎的手,又抬头看了眼南天,混浊的眼睛里忽然有了一丝动容。
“你,是军中人?”
身为军人,行如风站如松,虽然南天为了掩饰身份已经在放松自己,但他周身的霸气,军人的天性,都已经深深地刻到了骨子里,很难不被认出。
“是的,前辈。我乃北境军人,南天。”
南天双脚一并,顿时立正。这熟悉的姿势,看的张为民眼中涌出了泪。
“好,好啊!我是云州军副手,我叫张为民,字少峰!”
听到这老兵名字,南天心中一凛!
张...?...张少峰?!
是曾经和自己师傅并列的,四大巅峰之一,张少峰张老前辈?他怎么落魄至此!
想到这里,南天立即将老人搀扶起来,张少峰的腿伤的严重,一条腿上戴着沉重镣铐,另一条腿似乎被打断了,别说再作战,就算是走路都很困难。
南天心中叹息一声,附身用手握住那条粗大无比的铁链。
咔嚓一声巨响,铁链上冒出一团火花。小孩手臂粗的钢铁链子,竟然直接被他活活扯断了!
那秃子已经吓的屁滚尿流,只觉得这已经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儿了。但张少峰的目光却是淡淡的,并没感觉到有多稀奇。
这也难怪,曾经叱咤云州的张老前辈什么没有见过,南天轻松一招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平平无奇罢了。
“那姑娘是你妻子吗,我已经将她放走了,她说去了婉心传媒公司,去找一个叫苏婉心的女孩儿了。”
张少峰低声说道,南天连忙拿出手机打给自己的妻子,惊然发现钟诗雨竟是妻子的朋友。
还不是一般朋友,是闺蜜啊。
这,实在是太巧了。
钟诗雨那边儿还哭个不停呢,显然是吓坏了,好在人没事儿。南天说自己忙完就回去,让妻子先照顾一下闺蜜,紧接着,他将张少峰搀扶上了自己的越野车。
至于那秃头,既然是张老前辈的儿子,南天也就忍着烦躁把他拽上了车,一起治疗。
到了医院,一同检查做下来,那秃头屁事没有,除了一双手重度烫伤得植皮以外,身体别的地方都很健康,吃嘛嘛香。
但张少峰前辈,就没那么乐观了。
在战场厮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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