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袭三代的工作,死了以后可以在地府就职也可以投个好胎,是份相当不错的职业。
得知阿锤的父母、爷奶现在都在地府当公务员,也算是公职世家,耙耙终于不再反对我俩的婚事,转而问阿锤有房吗?有车吗?有三金吗?预计出多少彩礼?婚后住父母家还是住小家?以后生了孩子谁带?希望生一个还是生两个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阿锤一一回答了耙耙的问题,听得耙耙不断的点头很是满意。
我觉得耙耙满意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房子是丰都市中心附近的学区房,车子是地府最贵的跑车,彩礼是三千万软妹币,这条件在地府中层人家也算是顶级的了。
至于为啥身为地府公务员中的预备役却用软妹币作为聘礼,就要说说地府的金融系统了。
为了防止阳间的纸钱破坏地府的金融秩序,也为了避免活人利用双方的差价对地府鬼差进行大额贿赂,早在改革开放时双方的汇率就达到了一比一。举个例子,用十元软妹币买来的纸钱,不论上面金额多少烧掉以后都只会变成等额的十元冥币,这样有效避免了地府的通货膨胀,再也没有出现过地府的钱连越南盾都不如的窘境。
所以说阿锤真的好有钱啊!
仔细想想也不奇怪,先不说他每年几百万的稿费,光是侦探事务所接个单子都是十万起步,而事务所每月接的单子加起来十个鬼员工忙不过来,可以想象他多有钱了,难怪可以买那么贵的顶级香烛随便我吃。
耙耙走的时候已经开始叫贤婿了,婚期都商定了,就在阿锤死后的第二年。他还让我在人间好好听阿锤的话,虽说我和阿锤一鬼一人除了亲亲抱抱没法做更深入的交流,耙耙就这么把我留在未婚夫的家里也是心大。
只能说阿锤真的很会办事,把老丈人哄得服服帖帖的,不但直接给了全额聘礼还偷偷的往耙耙怀里塞了一叠丰都最大的连锁超市的购物卡,看看卡的颜色每张得有一万金额,这对于从来都老实把工资上缴只从麻麻那里领零花钱的耙耙来说堪称一笔巨款,难怪就这样把我给卖了,被麻麻知道估计膝盖是保不住了,耙耙一定会把搓衣板跪烂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阿锤继续过着快乐的同居生活,当然,我还是个宝宝,再加上各自的种族原因,同居只是名词而非动词来着。
悠闲的二人世界没过几天,一个不速之客强势入侵我和阿锤的生活,这个鬼就是我的姐姐露华浓。
之所以一直以来刻意忽略她的存在,是因为我跟姐姐的关系并不好,她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优秀到令我们所有小鬼仰望的存在。从有记忆开始粑粑麻麻就只会夸赞姐姐的优秀,完了还让我向她学习,我从小就是在姐姐的光环阴影下长大的。
那是相当糟糕的记忆,明明每次考试都能考到班级的前十名,也算是中上的成绩了,可是有了姐姐回回年级第一、各种大赛拿奖拿到手软的例子,在认识我们姐俩的鬼眼中,我大概跟弱智也没什么区别了。
其实姐姐对我不错,但我真的很难喜欢她。因为她的存在,我只是露华浓的妹妹,而不是想容,所有知道我俩姐妹关系的鬼都会高高在上的审视我,觉得我不类其姐,平庸得给我那个完美姐姐丢脸。
小鬼是最能感受大鬼情绪的,从小在这种糟糕的氛围中长大,我没有想着报复社会也算是奇迹了。只是这也导致我跟姐姐的关系变得不是很好。我想姐姐大概也在嫌弃我的智商吧,慢慢的对我也很是冷淡,最终导致我跟她一天也很难说上一句话。
如今姐姐突然来到人界,还强势住到我这里,真是让我特别不自在。尤其在看到她好奇的拿起阿锤的那把大铁锤抡来抡去后,我整个鬼都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