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想念不是一个人。
她是一个游荡在空间里的魂魄。她能看见所有的人,而所有的人却看不见她。
她是一个黑无常,说白了就是死神的助手。她的工作就是不停的飞到人间的人们的头顶,吃掉他们头顶的生命之花,而后将脱离身体的魂魄带往他们死后要去往的地方。
每个人的头上都有一朵花,或五颜六色,或着黑颜色,再或者是透明的。
花朵完好无损,颜色艳丽开的正旺的她就一略而过了。只要花儿的瓣看似即将凋落,看似要枯萎了,她就要飞过去,张开大嘴巴,开始要把花吃掉。等花完全装进她的腹中,这人的魂魄也就被她彻底勾到她的面前。然后她挥动捆绑索将魂魄捆住等她开路。
五颜六色的花说明这个人死后是要带往天堂的,黑色是要下地獄,透明的是要和她一样,要带给死神供他挑选,如若挑中,那就能替代她以后的工作,她就可以挑一个良辰吉日,投胎做人。
可是直到现在她也没有遇到一朵透明花。
“诶呦,累死了,什么时候才能过完这一天啊。我吃花吃的,放屁都是花香。”她埋怨着碎碎念。瘦瘦的脸白的吓人,虽是单眼皮可是很耐看。蓝色的头饰是一朵梨花,精巧细致。
刚用捆绑索收了一群魂魄,她抬脚把负隅顽抗着不肯去地狱的魂魄踢下捱崖。
捱崖是地狱的入口,只要掉进去,都是跌进阎王殿的。
她疲惫的坐在崖口准备休息一下再去工作,飞来飞去累的浑身汗,真是一点也不想动了,她挥动着蓝色纱裙的一角,扇个不停。
“想念,你今天还没吃完吗?”帅八初头顶顶着长长的黑布条,绑着两个魂魄,飞到她的身边。这两个魂魄依旧不肯下地狱,哭喊着挣脱,童想念飞起来朝他们的屁股狠狠地飞起一脚,将他们踢下了捱崖。
下地狱的肯定就是大坏蛋,不踢狠点都对不起她的良心。
“八初哥,嘿嘿,帮帮忙呗。还有西边都还没有巡视呢。”她拍着手,冲着帅八初傻笑,黑色的牙齿伴着红色的嘴唇,看的真叫人打冷战。
“你今天到底是吃了多少黑色的花。”八初温柔的拿出手帕帮想念擦着牙齿。
所有的黑无常里只有帅八初最疼她了,她慢吞吞的总是完不成任务,八初哥总是要给她帮忙的,就是怕死神处罚她,让她辟闪电。
她是最怕劈闪电的,一道闪电下去,脸黑了不说,就是脸肿成包子叫她受不了。活像一个注了水的猪头,被笑话不说,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不知道哎,不过今天捱崖是来了好几趟了。八初哥,白了没有啊?是不是变漂亮了?”她敲着帅八初给她擦完的牙齿,露出好看的八颗牙,傻样子可爱的要命,让八初忍不住摸摸她的头。
“想念最漂亮了。”
“呵呵,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谢谢八初哥。”
“好了,走吧,跟你去西边巡视,这次你吃彩色的,黑色的我帮你吃。免得你又把牙齿吃的黑乎乎的。”八初把手帕放进口袋。
他总是随身带着手帕的,别的□□吃花根本不用牙齿,直接一吸就好了,想念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吃花,非得用牙齿嚼啊嚼,所以牙齿不是彩色就是黑色的,还得他帮着擦。
“谢谢八初哥,就知道八初哥对我最好了。”想念拍一下帅八初的胸膛,笑的开心。
两个人飞远了。
…………
冷清寂寥的街道,只有路灯孤傲的发光,后初可东倒西歪的走在逼仄狭窄的小路上,把手里酒瓶中的酒扬手灌进嘴里。
酒水顺着脖颈留下来,把衣服浸湿了一大片,他也不管,竟唱起歌来。
爬上长长的台阶,来到阁楼,他迷迷糊糊的摸出钥匙开门进去。
一开灯,家里乱的像刚打过仗一样。他边往前走边用脚提着地上的垃圾,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又猛的往嘴里灌酒。
“妈的,能不能别再老子耳边转悠,吸老子的血,告诉你们老子有病,小心毒死你。”后初可醉醺醺的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一抹蚊子血粘在脸上,仿佛一颗血痣。
他忽然感觉他的鼻子里有股东西流出来,温热又觉得冰凉,他用手一擦,是血。他似嘲笑的拉长了嘴角,轻哼一声。
“你妹的。。。”他把粘着血的手胡乱的擦在他的衣服上,白色的衣服瞬间就花成了一副抽象派的画。
流血,他早都见怪不怪了。
数不清蚊子又来他的耳边嗡嗡作响,活拨兴奋的好像在他这里开一样,一点也不觉的刚才他的同伴死在他的脸上是有多恐惧。
他不耐烦的在桌子上翻找着什么,拿到手上看见不是自己想要的就一回手扔的老远。终于抓到一个蓝色的瓶子,他朝头顶疯狂的喷着,一股清新的薄荷香味扑鼻而来,倒是让他的酒醒了几分。
居然还是能听到蚊子的叫声,一股烦躁油然而生,他拧开蓝色的瓶盖,哗哗的把里面为数不多的液体道上自己的头顶,而后用手呼噜这头发,大概是想让这些薄荷味雨露均沾到每一根头发丝上吧。这样,那些可恶的蚊子,再也不会在他的耳边嗡嗡的让他烦了。
“啊嚏。。”想念闻着这味道竟然呛得打了喷嚏,她刚飞到后初可的头顶准备吃掉他的生命之花,却没想着还没张嘴,鼻子就受了刺激,痒的要命。
好奇怪,按理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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