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动,下车帮她把车门打开。她磨磨蹭蹭的上了车。不知怎么的,一看到眼前的他,她都觉得好紧张。
红色的车在这宽广无际的院落里,就像一个红色的标志,标志上写着:高端大气上档次。想念还是第一次坐这么漂亮的车子,车子上的座椅做下去舒服的感觉竟像极了自己家里的门网。
“除了这个素描画,你还有没有更多的关于他们的信息,可以和我说说吗?”黎午里手握方向盘,歪着头问旁边的她,她侧脸菱角优美分明,特别像一个明星。
“呃~呃~院门口有一棵特别特别宽的古树。。。。”她一下子有点结舌,她第一次找,也是因为知道的不多所以才没找到,昨天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见到橙卡,也忘记问这些东西了。
“只有这些?名字呢?叫什么总知道吧?”他问。
想念耸耸肩很无奈。她是真的不知道。本以为她找人的借口可以与眼前的这个人分道扬镳,没想到他却连工作都推了,要帮她找。
嗯~她低着头叹气。
“这找起来有点困难,特别特别宽的古树,难道是林荫村?那我们就先去林荫村看看。”在他记忆里,只有林荫村的树会称之为古树,那里也因树的粗大长生而闻名。
黎午里猛的踩了一脚油门,车瞬间就像前冲去,想念一个趔趄额头直奔车窗玻璃,还好,他把手贴在了她的额头,她只感受到了一丝柔软与温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
“对不起,对不起,只顾和你说话,忘记提醒你系安全带了。”他把车停下,抱歉的道着歉。手伸过来帮想念把安全带系上。想念在他近在咫尺的臂弯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她想拒绝,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
“你醒啦。”熟息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让他的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温暖。
后初可睁开眼睛环顾四周,他躺在床上,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屋子不大,倒是很整齐。他寻着声音望去一个消瘦的背影站在窗户边上,窗帘是那种湛蓝的蓝色,就像天空一样的蓝,她被这湛蓝的蓝色衬的干净清爽。
垂顺的头发,一直披到腰间。当她转过身来,端着一杯水温暖的问他要不要喝时,后初可惊讶的说不出话。
“喝点水吧,已经昏了一天了,嗓子肯定干的冒烟了。”她抬头望着他的眼睛,平静。
是范甜,竟然是范甜。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不然那么恨他的那个人怎么会对着他不吵不闹,如此温柔的不像话。
范甜侧身扶起他的背,头发划到她的手臂前面,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后初可看不清此刻她的表情。她把一个枕头塞在他的腰间,他直勾勾的盯着她,心里如浪遇狂风,恶浪滚滚。
“我。。。。”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像个哑巴一样张了张嘴,忽的低下头,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看到她的表情了。
范甜对他是微笑。好似一种施舍,又好似是一种可怜。难道说他已经知道自己生病了,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他推开范甜递过来的水,她也也没有劝说,直接把水又放回桌子。她歪着头的样子似乎有点困倦,大概一夜照顾她没休息好吧。
“我下班回家,看到一个人昏倒在地,没想到会是你,所以,就把你带到我家来了。你昨天鼻子出了很多血,你。。。是不是又同别人打架了?”她把头发拨了拨,柔顺的头发一点也不听话,又滑倒前额凑热闹,她没有管而是坐在他的身边,依旧平静。
原来,她还不知道他生病了,只是以为他被打伤了。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稍稍松了口气,不知道就好,这也是他希望的。
“叫我说你什么好,好好的工作辞掉,整天游手好闲也就罢了,还非得去做那些。。。那些。。”范甜忽的闭了口,没有说下去,她苦着一张脸,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模样。
后初可心里明白,那些没说出来的无非就是偷鸡摸狗,寻滋惹事,打架斗殴之类的。
其实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什么难听的他都得承受,这是无法改变和拒绝的。就好比他快要死了无法拒绝死亡一样。
“别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谢谢你照顾我,还有就算以后要是再在街上遇见,请不要管我的死活。你知不知道你很多事。”
后初可冷漠,蹭的从床上下来,擦着范甜的肩膀就要离开,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是呀,我就是贱,就是多事。一个把我狠狠抛弃的前男友,当我看见他浑身都是血的躺在路边,竟还为他担惊受怕,哼哼,我真贱。”范甜句句悲愤。
后初可的冷和他的话如一把利剑出鞘,直戳她的胸窝,她湿了眼眶。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人,连句谢谢都没有,还怪她多事,他这是有多无情。
当初分手,他站在红绿灯的路口就只说一句我爱上别人了,而后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她拼命地追赶,叫他,甚至她被车撞倒,他都没有回头。
从此以后他就这样永远消失在了她的世界。
他听着这个话,很不是滋味,范甜说自己贱,这是他不能忍受的,他多想冲过去抱抱她。可是那有怎么样呢。他给不了她幸福,又何必和她纠缠,给她希望。
他的神色暗淡无光,眉头轻颤,他似乎在隐忍着某些情绪。伸手搭在门把上的手停了很久,但却依旧转动,打开了门。
“想念?”一开门却看到想念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想到,这个想念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