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迟疑。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两人耳鬓厮磨的日子也不是没有,甚至还不少,可冷悠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自从再次相逢之后,万俟静初的情绪越发外露了,特别是对于某件事情,有种过分的执着,逮到机会便要做些什么,甚至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做些事情来让她明白他的迫切。
若是没有对比也就罢了,正是因为有了对比,冷悠然才不愿就这般随了他,执着的想要搞清楚这中间的缘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想彻底把你变成我的。”似乎知道冷悠然所想一般,万俟静初慢慢贴近了她,覆在她身上,把头埋入了她的颈侧,喘息着说道。
他其实已经很克制了,可不知道为何,只要冷悠然一靠近他,他便止不住的想要做些什么,想要不顾一切的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踏实。
这样强烈的欲望,是曾经的他,甚至是在没见到冷悠然之前,都不曾有过的,有时候就连他自己想起来,也觉得有些害怕,却又不舍得远离她,只想靠得更近。
微凉的法袍,炙热的呼吸,让冷悠然就连怔忡,也不能专注,下意识的抬起手来,拥住了那覆在她身上,语气明显有些茫然无措,好似迷路稚童一般的男人,一时间心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酸酸甜甜涩涩,却并不让她反感。
“嘭——”紧闭的房门,连带被万俟静初落下的禁制一齐被撞开,冲散了屋子里最后残存的一丝旖旎。
“丫头啊,你之前那法术……”捧着阵盘,走进来的和通,在见到塌上的景象之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这……哎呦,他家水灵灵的仙植苗苗这是被啃了啊!老光棍儿和通的一张脸瞬间青了又红了,最后彻底化作了黑沉。
冷悠然和万俟静初,在和通闯进来的刹那,同时浑身紧绷,特别是冷悠然,她现在浑身上下满打满算只有三件衣服,最大的能挡光的一件,还四敞大开的摊着,想跳起来找衣服都不可能,只得紧紧的拉住万俟静初的衣襟,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起身。
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晚节不保什么的,还真没想象的那么轻松,此时她的脑海之中,莫名的便只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嘭——”四敞大开的房门再次传来了撞击之声,接下来,便是和通带着些许暴躁的声音,同时响彻了冷悠然和万俟静初的脑海,“收拾妥当再来见我!”
二人同时被这直入脑海的怒喝震得晃了晃神,而后,万俟静初默默的回过头,见和通已经不再,才爬起了身来,红着脸,满是歉疚的捡起了那条被他丢在地上的属于冷悠然的裤子,呐呐开口问道:“师公他老人家这是真发火了吧?”
“你说呢?”冷悠然自觉这回丢脸丢大了,心下也有火,可看着万俟静初那好似做错了事被抓包的熊孩子一样的表情,心下的火气转瞬又不翼而飞了,只是红着脸叹了口气。
这可真是个冤家!起身穿衣的冷悠然,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