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揣测,该出什么价。
修仙门派虽不缺钱,几千几万两的,随时能拿出来,但也不愿意多出冤枉钱。
这么多年,大家心照不宣,维持在最高价五千两,互相让着。
搞坏行市,是会被大家痛骂的。
由于这个拍卖会每十年一次,价格和玩法都很稳定了,没必要乱来。
大家沉默,是在想,什么价格能买到货。
时雨憋了一会,低声说:“诸位,别想了,出价吧。”
他用手指在牌子上写了几个数字,往上一扔,那牌子就到了长生观主的桌子上。
王松也如此做。
见李菲不动,问她:“你没用过吧?就写两个数字,一个是价格,一个是份数。”
李菲拿着牌子,这才发现,原本暗黑无光的牌子,竟然泛着粼粼白光。她不其实没想好写多少钱。
如果只是替邓少钧买,随便写多少钱。
但是,其中还有金羽宗的钱,刚才怕石犇后悔,着急进来,也没问玄微子想要多少。
心想,一般最贵也就五千两,他带两万过来,大概就是四份,或者五份的量。
那就不管了吧,就按最贵的买,只要成交,如果要赔钱,我就给他去挣回来。
伸出手指,在牌子上画一下,居然出现字迹,原来这就是个秘密出价的牌子。忙写道:五千两,十份。
写完一扔,那牌子自动飞到长生观主的桌子上。
短香烧完,观主喊了声:“出价停止,请看出价。”
陈路忙把桌子上的一块白布掀开,往空中一扔。
只见白布悬在空中,由低到高,慢慢显示出价。
第一个出现的是个小门派,出价五百两,引起一阵哄笑。
“我去,五百两,还真敢想。”
“而且还是十份。”
出价的那人一脸尴尬,忙说:“写错了,本来想写千字,提笔忘字,忘了千字怎么写了。”
哈哈哈——
众人狂笑。
就是想捡漏。
这价钱能捡漏,那就是想屁吃。
高师兄,注意你的措辞。
啊,对不起,对不起……
由于五百两的价格过于好笑,大家笑成一片,早忘了出价已经显示到二千以上了。
白布不大,只能显示十行,由低到高滚动,只要出现高的价格,就把低的价格给抹去了。
这种价格才是正经想捡漏的。
不过,很快就被出价三千以上的盖住了。
等价格滚到四千的时候,大家就不笑了。
因为出价四千的,就算是真正想买的了。
时雨的价格出现了,他一拍大腿:“好了好了,别出了,停,停。”
他的价格是四千二百两。
不过,很快,紧跟他后面的是王松,四千三百两。
“哎呀,想不到王兄要压我一头。”
“差不多吧,我觉得能买到。”王松淡淡地说。
“托你吉言。”
两人轻松地笑了起来。
此时,出价的门派,已经有两百了,没显示的,估计就是没出价的。
等价格排到四千六的时候,两人紧张了,因为他们的名字已经挨到最底了。
“停,停。”时雨大叫。
这个时候,没人笑他了,这个价格本来就是赌,买不到的可能性很大。
但大家都希望他能买到,因为价格定下来后,等下第二轮的拍卖,也能有个底。
三皇子看到价格涨到四千七,脸上表情轻松了。
自己好不容易获得一次坐镇拍卖会的机会,能替父皇带来更多银子,那可是个好兆头。
十年一次的拍卖,机会可太难得了。
仙人们活个几百上千年,凡人可没几个十年。
“我去,四千七了,谁还在往上抬?”时雨喃喃道。
白布上的字,缓缓地更新。
“五千两,十份。”李菲的出价出现在最顶端。
哎呀,这真到顶了,真到顶了。
这不是时雨说的,而是下面其他人说的。
往年五千就到顶了。
“谁啊?”
“金羽宗。”
“金羽宗要那么拼命干什么?”
有人松了口气,乐呵呵地说:“诸位,我四千五的也能买到了,价格这么高,回去不知师尊满意否。”
他话未说完,白布一闪,李菲的出价被压到了第二。
“什么?五千五?二十份?”
“哎哟,我去,那个不开眼的?这是真的写错了吧?”
“清济宗?就你家财大气粗是不是?”
“我了个去,紫烟派,六千两,二十五份?”
“我没看错吧?”
茶楼里炸了。
三皇子都坐不住了,站起来看。
谢天谢地,祖宗保佑,这五千两的价格,一百年都没突破过,今年我一来,就突破了。
他很想拍巴掌叫好的,又怕挨揍。
在座的可都惹不起。
他只好坐回去,故作镇定,实际上心里高兴得想跳舞。
“七千!”
“哪个混蛋乱写的?就你家有钱吗?老子都能出一万!”
“制怒,制怒,别因言惹祸,人家要着急吃药,可能是因为走火入魔了,没办法的事情。”
说这种话,劝和的人比骂人的还更想打架。
李菲吃惊地看着白布,自己出价五千两,本来还以为是最高价,买到了都要被玄微子责备,想不到竟然被挤下去了。
她的价格竟然不见了。此时最低价是六千两,她已经失去购买这第一批五十份的资格。
时雨看得目瞪口呆,一拍桌子,愤愤地说:“刚才谁说抬到七千两的?”
角落里传来一个委屈的声音:“时师兄,我只是用嘴巴来开个假玩笑,谁能想到有人能哪银子来开真玩笑呢?”
此时,白布终于停止滚动,最高价,七千五百两,三十份。
第二个价,七千三百两,二十份。
两家就买完了。
“好嘛,今天就不该来,早知道来了那么多财主,我就不来凑这个热闹。”时雨怒气冲冲地说。
王松如此稳重的人,也禁不住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