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婆娘说的正是事实。”
一旁的宋顺眨巴着一双眼睛,有些疑惑,“爹,你天天都在家里喝酒,我怎么没见你去干过活给我买好吃的啊?”
白秋堂把目光看向了宋顺。
宋武和周大春的面色都是一僵。
宋禾看着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宋顺,第一次想要好好夸奖这个熊孩子。
这可真是,比猪队友还猪队友啊!
周大春急急的看向一旁不争气的儿子,“顺儿,你懂什么?你爹哪里天天喝酒了?你闭嘴别胡说八道!”
一双眼睛直给宋顺使眼色,让他别再说话。
可宋顺不过是个孩子,哪里能看得懂周大春的意思,又是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说了出来。
他说,“娘,你拿着这个匣子做什么?这不是我用来藏玩具的小木盒吗?”
说着就要去抢,“我的玩具呢?你把他们都放哪里去了?谁准你碰我的小木盒的!”
周大春的脸色也不知道是急得还是气的,一把揽过宋顺,巴掌下一秒就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宋顺立时哇哇大哭起来,“奶奶……奶奶……我娘打我!”
刘老太顿时心疼的不行,一把夺过了宋顺,将他抱在怀里。
一时间,宋顺的哭闹声,周大春的斥责声以及刘老太的维护,充斥在整个公堂之上,一旁的侍卫拦都拦不住。
堂下众人也都看得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他们可还从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官司。
白秋堂怒拍惊堂木,“都给我住手!”
三人停止了动作,就连一向跋扈的宋顺也被吓得止住了哭泣。
公堂上一片死寂。
刘老太知道今天这件事被自己的宝贝孙子给毁了,心中懊丧的不行,可她又舍不得打他,干脆躺在地上装晕倒。
这么一场戏下来,宋禾压根没费多大力气,就津津有味的看完了全程。
宋顺这些话,足以洗清她的冤屈了。
白秋堂扫了一眼刘老太,命县衙里的大夫前去为刘氏诊断。
大夫用力掐了一下刘氏的人中,刘氏没忍住疼痛,悠悠转醒。
“刘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白秋堂见刘氏睁开双眼,沉声问道。
刘氏跪坐在地上,又开始哭嚎,“大人,小孩子说话不可信啊!您可千万要为民妇做主!”
“什么不可信,明明就是你们把我的小木盒抢走了!凭什么要说我说谎!”宋顺又开始大叫,胖胖的小脸上都是泪痕。
宋文宋武一直想要说话,可没有白秋堂发话,他们是不能开口的。
宋武只好一双眼睛直瞪着宋顺,心里暗骂着这么好的计策,竟然让宋顺给搅黄了。
周大春这个不顶事的,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教儿子怎么说话!
白秋堂已经不耐烦了,再拍惊堂木,开始下定论。
“若是农民的话,平常一家的吃喝嚼用,零零总总的算下去,最少也要花去一两银子。
而能赚来的钱,一个村子里最能干的人家,按照一家五口来算,一年下来也不过是能攒下个二两银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