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
屋子里,南宫温宁早已坐了起来,折腾了一整天,只早上用了一些点心早茶,现下饿得要命。
“外面的事让他们闹着,不必多管。”南宫温宁懒散极了,“把我那个荷包里的半块绿豆糕拿来,有一口是一口,也不必挑了。”
夏雨走到椅子边去翻找她的荷包。
“姑娘,方才...王孙殿下好似在套奴婢的话...”夏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感觉错了。
以她的警惕性,隐约感到不对。
南宫温宁依旧懒懒的,脸上的倦怠之色明显,作为方才事件的旁观者,她看得门儿清。
“他能一声不吭地找到这么个称心如意的理由杀了皇后心腹,又怎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夏雨下意识蹙眉,还好那些话每日都背,背的自己都快要信了。
不然方才定会说些不该说的。
南宫温宁一边吃着绿豆糕,一边喝着茶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直到丑时三刻,秋实走了进来。
“姑娘,圣上再次拒绝了将军的请求,同时下了口谕,命皇后无事不得召见王妃。”
说完,秋实将腰间系着的‘钱袋’拿了下来,“姑娘,这是一些枣泥酥与桂花糕,您先垫垫吧。”
南宫温宁眉头舒展,心情愉悦地接过糕点,“夏雨,你也吃些吧。”
夏雨有些受宠若惊,愣了一下才回:“多谢姑娘。”
她盘腿坐在床上,对着二人道:“圣上这一招真够狠。”
她吃了两块枣泥酥后,才感觉胃里不是那么空了。
“皇后是一国之母,若是没闹大圣上惩罚她也无所谓了,可此事闹大了,那圣上便要顾及面子,但若是一味顾着皇室颜面,便会失了臣下之心。所以他选择了一种看似没有惩罚,但其实罚的最狠的方式。”
南宫温宁见秋实与夏雨一脸懵,勾了勾唇提示道:“大晟仁孝治天下,这皇后是我姐姐的婆母。”
她说到这里,夏雨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道:“原来是这样!本来王妃就要侍奉皇后,但是圣上却说没事不让皇后见王妃,岂不是摆明了皇后对王妃故意找茬?以后皇后恐怕是要抬不起头了。”
毕竟这有头有脸的门户可是不屑于欺辱儿媳的,更何况是一国之母。
秋实还是不解,“他们是夫妻,圣上竟能如此下皇后脸面?”
“是夫妻不错,可是自从司允恭与皇后主动打南宫家主意时,圣上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南宫温宁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可比让她禁足还让她痛苦。”
这个决定下来,外人只知道皇上没有惩罚皇后,帝后和睦。知道内情的人又知晓皇帝敬重群臣,给了他们一个公道。
一箭双雕!
她心里不禁佩服起这个皇帝来,他运筹帷幄,又算无遗策,就连婆媳妯娌间如此微妙的关系都能洞察。
“想要扳倒司允恭,就一定要搞掉皇后!让他失去中宫嫡出这个身份。”
夏雨听后一愣,怪不得下午的时候自家主子也不去找皇后理论,而是直接在外面跪下示弱...
感情这是在给皇后挖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