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绝望地看着窗外。
南宫温若愈发悔恨,当初下定决心要和离便不该回来!
她该早些防范司允恭。
她轻轻抚摸肚子,两行清泪划过...
南宫温若暗暗道:“不行,我绝不能有孩子...”
她转头看到屋里的冰块,随后愣愣地朝那里走去。
她伸出手掏出一块冰来,左右看看无人,便将冰块放到小腹上。
寒冷刺骨,冻得她的皮肤生疼。
渐渐的,弯了腰,整个人瑟缩在地,看着可怜又可悲…
可是她没有办法,绝不能怀孕!
她要和离!
想到这里,南宫温若魔怔了一般,将里面的碎冰块抓起来全部往嘴里送,嘎吱嘎吱的嚼了起来。
哪怕凉得她牙齿打颤…
她的行为狂热而狰狞,若是此刻有人闯进来,恐怕都会觉得南宫温若疯了!
她望着屋外的烈日,心里想着父亲与妹妹,不知他们如今的境况如何?有没有被司允恭暗中针对...
司允恭疯了,疯得她害怕...
南宫温若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干了,这王府真的像个魔窟...
左不过十日的时间,南宫温若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
司允恭不在的时候便沉默寡言,他在的时候便是歇斯底里的大吵。
从这一天后,南宫温若每天都会吃冰,将冰块放到小腹之上。
又过了三四日,司允恭开始早出晚归。
有一天,他竟破天荒的没有回来。
南宫温若十分平静地朝窗边走去,她伸出手,将窗顶开,乌云压日,忽然一道闪电撕破天际,寒光映照在她憔悴又苍白的脸上。
屋外狂风阵阵,大雨倾盆,竹林被吹得哗哗作响,外面的石桌上,雨点噼啪作响。
女人的发丝吹得飞扬起来,外面的雨水闯进屋子,砸在她的手背上。
凉凉的雨水驱散了南宫温若心中的躁意,她情绪突然亢奋起来。
半夜,她将桌上的冷菜狼吞虎咽地吃掉,她不顾形象,长发飘散,一身拖地纱衣都来不及换,便悄悄从窗边跳了出去。
整个人浑身湿透。
这些年在平昌王府,她对这府里的格局一清二楚。
南宫温若院子的后面,是一片杏树,杏树虽矮,却极粗壮。
她踩上去继而爬到外面,是轻而易举了。
她坐在墙上,雨水顺着头顶流到南宫温若的眼睫,到紧闭的嘴巴。
她有些睁不开眼,还有害怕...
整个人瑟缩着,环抱住自己。
她好想哭啊!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
无助…
漆黑的天,只有偶尔的电闪雷鸣可以帮她照亮前路。
南宫温若吓得闭上眼睛,心一横,跳了下去...
不出意外,她的小腿传来一阵剧痛。
南宫温若下意识地咬住下唇,她的整个身子都变得热了起来。
“好疼...”
万幸的是只有一边疼,她艰难地站起来,双手死死抓住墙壁,靠着上面的摩擦强行撑了起来。
细嫩的指尖被粗粝的墙面划破,雨水与石子粘了上去,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