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父亲,你出事,一家人一起面对,一起分担...可以吗?”
他乞求着,卑微的乞求。
希望他的女儿能给他一个弥补自己的机会。
南宫温宁表现得不像这个年龄的人,她冷静得可怕,理智得让人绝望。
“父亲,我始终觉得,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一句话,拒绝了南宫凌危。
南宫温宁在心里,再度与这个父亲划清了界限。
这句话,如同惊雷,将他炸醒了。
南宫凌危道:“女儿,日后为父会为你扫清一切,让你快快乐乐生活。”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
南宫温宁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发笑。
这些年的苦,她的心境早已不胜从前。
她进了曲径通幽的正厅。
今儿正是八月初一,是开平王和王萱成亲的日子。
“郡主,越王请您一见。”夏雨走进来行礼道。
“越王?”这京城里什么时候出来个越王。
夏雨解释道:“翊王孙殿下为宁州处理积弊,深得民心,破例封为越王,这是今儿才下的旨意。”
南宫温宁嘴角略弯,忍不住笑出声来。
“今儿是开平王的好日子,皇上竟然封了司鸣翊为越王,他可是未及弱冠的年纪啊!这样打开平王的脸,圣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南宫温宁忍不住感叹。
夏雨道:“圣上心思不定,总之现在越王风头正盛,咱们总不好不见。”
“那是自然,宁州之行该暴露的都暴露干净了,无所谓了,去把人请进来吧。”
不过半刻,司鸣翊便过来了。
孤身一人。
南宫温宁起身行礼,“恭喜殿下破例封王。”
“郡主,这次封王,您可是出了不少力,本王还要多谢你。”
南宫温宁眼含笑意,语气十分轻快,“温宁愚笨,您封王之事,恐没有那个本事帮您,可莫要开玩笑了。”
“是吗?”司鸣翊轻飘飘几句,“能想出来筛选难民,杀了王云石那个蠢侄子,这些不是郡主您帮本王出的主意吗?”
南宫温宁面上不显,“温宁实在是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郡主,你利用五叔和崔庭之杀了本王的人,这笔账,咱们得算算吧?”司鸣翊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唇边带了讥诮的笑意。
南宫温宁手里卷着手帕,悠悠道:“您说的是那些海盗吗?”
司鸣翊笑而不语。
“不说话就当您默认了。”南宫温宁忽然抬头,一脸讶异地端详着司鸣翊,“王爷,您可是大晟的王爷,难不成和海盗勾结了?”
“可不兴这样啊!这算是叛国了吧!竟和外人勾搭在一起。”南宫温宁嘲讽意味明显,“方才是和您开玩笑的,您是大晟的王爷,温宁相信您定是不会做这么猪、狗、不、如的事情。”
司鸣翊被气笑了。
他点点头,咬牙道:“但愿郡主这嘴皮子能一直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