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危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女儿如此坦诚,他的目光复杂而深邃。
南宫凌危轻轻转动食指上的白玉戒圈,心里在盘算什么。
许久,他走上前去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语重心长又有些哽咽,道:“邢斐烨...也行。”
南宫凌危看着自己女儿初长成的样子,有一瞬间恍惚。
他想多看几眼,再多几眼,想把她刻在心里。
他和南宫温宁的父女缘分,在他那段荒唐疯魔的日子里差点消磨殆尽。
许久,南宫凌危又道:“邢斐烨虽无功名,但从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多少有些性子,为父会为你备好一切。”
南宫温宁知道他是想错了,便道:“我和邢斐烨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我流浪的那段日子,有两次差点死了,是他救的我,我也曾救过他一次。所以我们之间不谈亏欠,生死不弃。”
南宫凌危双手掐着腰,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中像是难以置信,他歪了歪头,端详着自家女儿,“你...你曾差点死了?”
南宫温宁笑了笑,像是笑自己这个爹天真,“父亲,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活下来是万幸,活不下来才正常呀!”
南宫凌危胸口闷闷的,他的眼皮不停地颤动,嘴角抽了抽。
他不相信。
南宫凌危好像从始至终都活在一种奇怪的自我欺骗中。
南宫温宁笑道:“父亲,没有什么事,温宁就进去睡觉了,谢谢父亲帮我救了邢斐烨。”
南宫凌危没有说话。
南宫温宁略一点头,错开身子从他身边一闪而过。
她那张无辜的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变得有些冷酷。
翌日,南宫温宁换了一身鹅黄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头上青丝只别了一只白玉木兰花簪,整个人清冷又低调。
父女二人一辆马车,一起前往皇宫。
马车檐上的一个个圆木转悠着互相碰在一起,发出如风铃般好听的声音。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南宫温宁将车窗帘子掀上去,往外一瞥。
“去吧,回宫前去看望一下邢斐烨,安心些。”
南宫温宁讶异一下,她没有亲自去,对着外面的夏雨道:“你在这里照顾邢斐烨吧,等他没事了再回宫。”
马车继续前行,外面已有小商贩支起了早餐摊子。
萝卜汤圆、合欢饼、酱瓜、肉酱面...应有尽有。
人渐渐多了起来。
南宫温宁轻咳一声,“父亲,上次姐姐去护国寺...”
“此事我知道,是为了梁姝。”南宫凌危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又道:“梁姝是你姐妹俩的好友,是该帮她的。王萱出手阴狠,不好防备,有你姐姐在确实是好些。”
他知道是老二让老大陪在梁姝身边的。
南宫温宁点点头。
二人没再说话,马车里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下车前,南宫温宁忽然伸手拉住南宫凌危的衣摆,他一愣,回过头来。
等着自己女儿的下文。
“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以后不要沉溺过去,好好生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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