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忌惮我们吗...”
南宫温宁道:“对司江定来说,我们本就是天地间的草芥,命不值一提。他只要大晟整体稳定,牺牲我们这些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那些士兵呢!北境那些百姓呢!”崔庭之忍不住拍桌子控诉。
南宫温宁好声好气道:“不必生气,他们本与我们一样,都是沧海一粟罢了,不如帝王安心来得重要。”
“好了,言尽于此,你多小心,说不准司江定现在就来抓我了。”南宫温宁悄悄从后门离开。
为了掩人耳目,她在醉仙楼又换了一身臭烘烘的乞丐装,浑身抹上了黑泥,佝偻着腰拿着破碗出去。
一路上,她不敢乱看,快到皇宫那条街的时候,她悄咪咪进了一处院子,又换了一套衣衫。
驾了院子里早已备好的马车进了宫。
在下马车的地方,她方要下去,正看见司鸣翊站在阴影里,他紧抿着唇,阴骘的目光渐渐渗出寒意,原本温和又清雅的气质瞬间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那双眼睛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南宫温宁。
看得她一愣,瞬间后背发凉。
她笑了笑,看着有些勉强。
南宫温宁故作镇定地走下去,到司鸣翊面前站定。
“那个...我是去...去...”
“你去醉仙楼了。”司鸣翊接了下去,又问:“醉仙楼是妓院,你去那里做什么。”
一个女子,去那种地方总是让人感觉很奇怪。
南宫温宁支支吾吾,她的大脑飞速旋转。
知道司鸣翊不好骗,得找个可信的理由。
良久,她咬咬牙,生气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我!我让人跟踪你了吗!我没有自由了!”
司鸣翊被南宫温宁这突如其来的控诉唬得一愣,瞬间像是慌了神似的。
“这么晚了出去,我怕你不安全,这才派人跟着。”他小声解释。
不过他还不如不说,犹似火上浇油。
南宫温宁往前一步,像是更加生气了,“你就是怕我去找邢斐烨!你不信我们之间没有什么!”
司鸣翊像是被戳中心事,瞬间蔫了。
他想要拉住南宫温宁的手,奈何被人躲开。
“别碰我!我要回去!”南宫温宁气得都有劲儿了,走得飞快。
司鸣翊就在后面跟着,像个小跟班一样,也不敢上前。
南宫温宁啪一下关了门。
她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蹦出来,方才还好她机智,知道生个更大的气把这事儿遮掩过去。
南宫温宁爬到床上去准备睡觉。
入夜,不知怎的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偌大的屋子里有什么人似的...
在盯着她...
她烦躁起身,摸过衣衫胡乱的套上,出去。
南宫温宁喊了守夜的宫女,“去,临华殿看看越王睡了没,没睡让他过来一下,我有事。”
“是,郡主。”
南宫温宁在门外来回踱步,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