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鳞忽然觉得,这与公主殿下的礼望宫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之处,雕栏玉砌,琳瑯满目,想必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里面了。
此时此刻,北鳞更加惶恐不安了,马上就要见到怪族的统领,不禁百感交集。
北鳞深吸一口气,调整了状态,整理了情绪,最终,鼓起勇气,迈着矫健的步伐,大步流星地向宫殿里面走去。
大门,无时无刻不敞开着,似是在为了北鳞的到来而做准备。
北鳞径直朝大殿上走去,来势汹汹,势不可挡,一下子,就吸引了群臣的目光,墨珏和怪倚硎更是瞪大了眼睛。
他们丝毫不识得此人,纷纷感到诧异,不明白此人到底是何来历,又是如何闯入怪林。
一个个谜团在父子二人的脑海中盘旋,怪倚硎把视线转移到墨珏的身上,并用手指着北鳞,不解地问:“你的客人?”
墨珏摇摇头,一头雾水,露出疑惑的神情。
北鳞一眼就看中了坐在正中央的怪倚硎,见此人丰神如玉,英姿飒爽,必是怪族统领,群雄之首。
紧接着,二话不说,直接在他面前单膝下跪,严肃地双手抱拳道:“妖族妖北鳞,参见怪尊。”
怪倚硎顿时眯起了眼睛,一手摸摸下巴,上下打量着北鳞,好奇地问:“你是妖族的人?”
北鳞认真地答道:“正是。”
怪倚硎眉梢一紧,细细一想,自己并不识得此人,不过他既然是妖族的人,自己也就没有必要为难于他。
“先起来吧。”怪倚硎点点头说。
“谢怪尊。”
“你来我怪林有何事啊?是妖帝已经凯旋,命你来报喜讯么?”怪倚硎笑着问道。
北鳞知晓妖帝之事,十万火急,刻不容缓,也便没有与他兜圈子,毫不犹豫地拿出了手中的令牌,展示在怪倚硎和墨珏的面前,大声说道:“禀怪尊,属下有要事相告!”
怪倚硎一见圣令,舌桥不下,惊恐万状,瞪大了眼睛,瞳孔都放大到了极致,不止是他,群臣更是议论纷纷,忐忑不安。
怪倚硎径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令牌,仿佛在思索着些什么。
良久,才回过神来,惊魂未定地传令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群臣纷纷答应,接二连三地告退。
随后,怪倚硎又慢慢地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墨珏。
墨珏早已被吓得魂不守舍,呆呆地望着令牌,一动不动,甚是吃惊。
“这令牌……怎么会在他手上?”怪倚硎冲着墨珏,冷冷地问。
“这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墨珏愣了一下,进而朝北鳞吼道。
“我在问你!”怪倚硎怒喝一声,火冒三丈,冲冠眦裂,气不打一出来,“我将令牌交给你保管,现如今又为何会出现在一个跟我们素不相识,毫不相干的人身上!”
“我……我……”墨珏方寸大乱,语无伦次,一时之间,完全说不出话来。
怪倚硎又是一阵怒吼:“说话!”
他们这般样子,也是叫北鳞不明所以,疑惑不解,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不管他们在为了什么事情而争论,北鳞也要赶紧先将妖帝被困神宗的事情,一五一十,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们,完成妖后交给自己的任务。
“怪尊!”北鳞突然喊道。
“什么事!”怪倚硎的语气当中充满了不耐烦,他现在只想好好地教训一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妖帝有难,还望怪尊能够伸出援手,鼎力相助!”
“什么!”怪倚硎猛地将头扭过,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北鳞。
随后纵身一跃,从上面飞了下去,一个箭步冲到了北鳞的面前,质问道:“你说,千面狐有难?”
北鳞吓一大跳,止不住地点头。
怪倚硎从他手中抢过令牌后,直接握住了他的双肩,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他,激动地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北鳞面露难色地向怪倚硎道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怪倚硎知道妖杞囊的处境后,格外地担心,立马转身回头,简单粗暴地对墨珏说:“待着别动,看好怪族,不准出宫半步,令牌的事,我回来再找你算账!”
紧接着,便立马化作了狼身,星奔电迈,飞奔而去。
北鳞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墨珏知道妖帝的处境,又何尝不感到担心,但刚刚惹了父亲生气,这个时候,就是给自己十个胆子,都不敢忤逆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