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感交集的吴谋垂头丧气地回了宸轩殿,向掌宫禀明刚才的状况。
正在打坐调养的祭风道人感知到有人进来,一猜便知道,是吴谋回来了,睁开眼一看,果然是他,长舒一口气,稳定气脉后,迫不及待地起身向他问道:“师弟,你回来了,情况如何?妖杞囊那家伙可已经离去了?”
“应当是离去了。”吴谋失落地答道。
祭风道人顿时心生疑惑,听他这语气,一下子就感觉到不对劲,再看他这副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样子,更加笃定,方才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便皱着眉头,试探性地向他问:“师弟,你怎么了?为何要说’应当‘?难道你没有见到妖杞囊?”
吴谋抬起头,一筹莫展,不禁“啧”了一声,一头雾水地看着祭风道人,发愁道:“妖杞囊我自然是见到了,但是……”
吴谋说到这里,又突然停了下来,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但是什么?”祭风道人迫切地问。
吴谋语重心长地说:“但是他却见到师叔了。”
祭风道人一怔,不明所以,一脸懵圈地看着吴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就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再度诧异地向他问:“你说什么?妖杞囊见到师叔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谋苦着脸,向祭风道人解释事情的原委:“我让妖杞囊离开,他却偏偏不听我的,执意要求见师叔,我自然不能答应,便对他拳脚相向,赶他离开,可就在这途中,在我即将重伤妖杞囊的那一刻,师叔突然出现,挡在了妖杞囊面前。”
“什么?”祭风道人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说,“怎么会这样?我们虽然没有放他进去,可师叔竟然会主动出来相见?”
“嗯……”吴谋轻轻点头,黯然失色,被神剑仙训斥的阴影久久挥散不去。
“不应该啊……”祭风道人倍感疑惑地喃喃自语道,“凭师叔这般高高在上的身份,怎么会屈尊亲自出去见妖杞囊呢?这根本解释不通啊!难道是……妖杞囊又冒充了我的身份,骗师叔出来的?”
吴谋摇摇头,当即否定道:“并没有,妖杞囊这回是以真身相见的。”
“那可就怪了。”祭风道人抬起头,一手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他和师叔见面的次数,也不过只有短短几回而已吧?而且都是趁我闭关之时,假冒我的身份,才得知了师叔的修身养性之所,如果他这回没有冒充我的身份,那师叔又怎么会与他相见呢?”
吴谋愁眉莫展地说:“这也恰恰是我疑惑的地方。”
“哦?”祭风道人饶有兴致地问,“师弟何出此言?”
吴谋有条有理地说:“师叔素来待在静帘宫内,闭门不出,平日里,就是我们也难求一见,可为什么妖杞囊仅仅是在我神宗外大喊了几声,师叔就会放下身份,前去相见呢?掌宫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玄机,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祭风道人眉梢一紧,惴惴不安地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加好奇师叔为什么会屈尊前去相见了。”
“师叔屈尊相见,这其中的缘由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吴谋话里有话,有意无意地向祭风道人阐明自己的观点。
祭风道人倒吸一口凉气,语调上扬,发出“嘶”的声音,惶恐不安地说:“莫非师弟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叔已经和异族妖人勾结在一起了?”
“师弟不敢。”吴谋赶紧双手作揖否定道,“世事无常,师叔的心思并非我能够揣测的,原以为师叔知道妖杞囊冒充掌宫的身份,会气不打一处来,将妖杞囊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谁知他竟是十分平静地告诉我,他早就知晓此事了。”
祭风道人又是一惊,径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什么?师叔早就知晓妖杞囊冒充我的身份了?”
吴谋默默颔首,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祭风道人慌张地问:“当真是师叔亲口所言?”
“是。”吴谋伸出舌头润了润嘴唇,肯定地答应道,“的确是师叔亲口告诉我的。”
“他既然知道,可是……可是为什么不说出实情呢?”祭风道人越想越激动,急得直跺脚,“凭师叔在江湖上的威望,没有人会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他若是早些说出实情,事情就不会搞得像现在这般复杂,我也就不用平白无故地遭受这么多苦难!”
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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