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放眼望去,料想能收服苦无的,也只有你一人了。”
神剑仙长叹一口气,不情不愿地说:“祭风,可我左思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帮你们的理由吧?”
祭风道人咽了咽口水,苦苦哀求道:“师叔,我刚一出关就遭受了一系列挫折,其中还不乏被您的天雷劈中,我受伤至此,难道师叔您就没有什么责任吗?若非我有伤在身,又岂会擒不住苦无?岂需上门求助于您?”
“那次是你和妖杞囊在我静帘宫肆意妄为在先,我岂有不出手阻止的道理?”神剑仙据理力争道,“再说了,又不只是你中了我的天雷,妖杞囊还不是一样因此身受重伤?”
“师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希望师叔您能网开一面,出手相助,毕竟归根结底,我受此重伤,师叔您也有一部分责任啊!”祭风道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神剑仙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强忍怒火,试探性地问:“你这是打算威胁我咯?”
“祭风不敢。”祭风道人别有深意地说,“我只盼师叔能看在我因您而受此重伤的份上,可以有所补偿,助我降伏苦无,这不单单是为了我,更是为了神宗的长远着想,为了天下苍生,黎明百姓着想。”
神剑仙闭着眼睛,反复思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慎重地开口道:“好吧,我就答应帮你这一回。”
一听这话,三人连忙齐刷刷地答应道:“谢师叔,谢师叔!”
神剑仙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有条不紊地说:“我答应你,不是为了神宗的长远着想,也不是为了你口中的天下苍生和黎明百姓,我本就是隐退江湖,不问世事之人,那些都和我没有关系,上回不慎伤了你,我便如你所说补偿你,但这件事情了结之后,你万不能再没事找事,三番五次地扰我清静。”
“是!”祭风道人连忙答应道。
神剑仙点了点头,长舒一口气,心潮起伏地问:“对了,既是找我降伏苦无,那你可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这……”祭风道人首鼠两端,犹豫不决,吞吞吐吐地答道,“尚不知晓。”
“呵。”神剑仙冷笑一声,坦坦荡荡地说,“可笑,你连他人都不知道在哪儿,就来找我擒他,你还真是懂得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啊。”
祭风道人忧心忡忡地说:“现在的苦无轻功了得,实力大涨,不知所踪,我们要想找到他,恐怕难如上青天,只能等他自己送上门来。”
“他只是神志失常而已,又不是傻子,如何会自己送上门来?”神剑仙不明所以地问道。
祭风道人惴惴不安地说:“师叔有所不知,我们发现,当禁地之中的熔寂有所异动之时,苦无便会闻声而来,有利可图。”
“怎会如此?”神剑仙问。
祭风道人愁眉不展地说:“熔寂一直都是异族的觊觎之物,苦无他会如此,料想是灭魂之力当中,那一尾妖力所致。”
“所以你打算以熔寂为饵,逼迫苦无现身?”神剑仙有意无意地提醒道,“这可是有着不小的风险。”
“祭风自当知晓。”祭风道人心累地说,“只是近段时间,熔寂的封印正在逐渐减弱,熔寂本身更是蠢蠢欲动,哪怕我不想以它为饵,这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总而言之,苦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次现身,师叔只需多加留意即可。”吴谋补充道。
“知道了。”神剑仙极其敷衍地答应道,“苦无若是再次出现,我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的。”
“有劳师叔了。”祭风道人恭敬地说道。
“对了。”神剑仙有所顾虑地说,“方才听你们所言,要降伏苦无绝非易事,莫非是除了有灭魂之力的加持,还因他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
“过人之处……”三人神思恍惚地喃喃自语道。
吴谋如梦初醒,恍然大悟,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道:“如师叔所言,苦无不仅仅是功法大有提升,更是有起死回生之本领。”
“起死回生?”神剑仙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亮光,终于说到了点子上,不过还是故作震惊地说,“真是邪门,即使是有灭魂之力附身,又怎会起死回生?着实怪哉!怪哉!”
“我也不知……”吴谋摇摇头,一脸无辜地说,“但苦无中了我的天罡红陨图,还是能奇迹般的复活,起死回生之后,仅仅是瞳孔换了一种颜色而已,这乃是我和掌宫亲眼所见,而且苦无即便是受了伤,也能在短时间内不治而愈,要说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这便是他最为古怪的一处地方。”
神剑仙眉梢一紧,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一筹莫展地说:“如此说来,苦无当是不死之躯,即便他现身了,又该从何下手呢?你们有没有一了百了,可以彻底制伏他的方法?”
“彻底制伏……”吴谋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千思万想,仍是毫无头绪地说,“回师叔,苦无的问题出在体内的灭魂之力上,现在是灭魂之力在操控着苦无,而苦无若是能反过来熟练地运用体内的灭魂之力,不仅能恢复正常,而且更是有助于他修习功法,实力更上一层楼。”
“呵。”神剑仙冷笑一声,绝望地说,“灭魂之力,强大无比,又岂是他一介凡夫俗子,后生小辈可以轻易操控的?”
祭风道人接着他的话,急切地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需要师叔您出手压制住他,我们再找机会谆谆善诱,循循渐进,促使他恢复理智,逐渐掌握体内的灭魂之力啊。”
方战岩有理有据地说:“我当年为了得心应手的操控灭魂戟,亦是下了一番苦功夫,苦无本就是佛教中人,心性远比普通人要纯良正直得多,只要他坚持不懈,矢志不渝,相信他一定可以妥善运用体内的灭魂之力的。”
神剑仙冷冷地说:“大费周章过后,仍需从中诸多斡旋才能保他清泰无虞,难道就没有什么简单明快,一针见血的办法可以令其恢复理智么?”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感到束手无策,无所适从。
最终,还是吴谋站了出来,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地说:“师叔能如此忧心苦无一事,吴谋甚是高兴,只不过要制伏苦无体内的灭魂之力,完全是看他自身的毅力如何,若是要说一针见血,单刀直入的方法,恐怕唯有取其性命,才能一了百了,没有后顾之忧。”
神剑仙冷笑一声,不屑一顾地说:“苦无现在可是不死之躯,如何取其性命?吴谋,你这话说了不是等于没说么?”
吴谋犹豫了一下,迟疑地说:“师叔,苦无的体质异于常人,要取其性命,自是不能用普通的兵刃,而是要异乎寻常的利器才行,而且除了要有合适的利器,还需要一个足以容纳灭魂之力的容器,唯有这样,苦无体内释放出来的灭魂之力才不至于散落天下各处。”
神剑仙举起自己的雷钧,得意洋洋地问:“那你说,我这雷钧,可算得上是异乎寻常的利器?”
吴谋愣了一下,迟顿地答道:“这……吴谋不知。”
这时,祭风道人提心吊胆地问:“师叔,您问这么多,该不会是要……”
还没等祭风道人说完,神剑仙便把手一挥,大方地说道:“你放心,我既答应你们压制他,便不会杀他。今日就先这样,你们三人先行回去,苦无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我自当挺身而出,及时出现。”
“那就有劳师叔了。”三人双手作揖,齐刷刷地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