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来一定是紧张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是这般的七上八下、忐忑万分。
阎象观仔仔细细地定睛一看,赫然发现是柏光清后,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进而轻声笑笑,饶有兴致地打趣道:“现在看来,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柏光清面不改色心不跳,稍稍扭头,简单粗暴地瞥了一眼身后的杨林风和妖瑞霜,进而轻声细语地暗自嘟囔道:“你们两个先走,此处前去十里,自有船家渡人。”
杨林风和妖瑞霜听后,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希望的曙光,进而默契十足、异口同声地感激不尽道:“多谢前辈!”
说罢,两人便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急匆匆的小碎步恰恰彰显了他们前去轩辕台的决心。
现场独留阎象观和柏光清两大剑仙,蓄势待发、秣马厉兵,现场似乎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两人现在虽然都是按兵不动、隐忍不发,但下一秒仿佛就会对彼此大打出手、拳脚相向。
柏光清眯起了眼睛,霸气侧漏地放下狠话道:“阎象观,那两个娃娃走了!现在,你我可以堂堂正正地一较高下了!”
阎象观鄙夷不屑地冷笑一声,进而称心如意地认可道:“那两个娃娃走了也好,这样就不会有人妨碍到你我之间的较量了!柏光清,接招吧!”
语毕,阎象观便是握紧手中祝闻,以肉眼所不能见的速度来回挥舞,而且还于口中振振有词地念道:“云蒸霞蔚花上露,石破天惊断嗔怒。运斤成风信手来,赶尽杀绝天下逐!”
与此同时,柏光清亦是义正词严地不甘示弱道:“精妙绝伦传神意,花里胡哨形相依。快剑出鞘斩仇敌,灵活多变不留迹!”
两人不谋而合地握紧佩剑迎着对方疾驰而去。
伴随着“砰”的一阵清脆声响,双方剑尖相撞,向外震慑出一股又一股排山倒海、气势磅礴的气流,引得周遭风吹草动、树木摇曳,惊起阵阵飞沙走石、卷起粒粒尘土飞扬,一时之间,阴风怒号、狂风呼啸,足以把人震撼得心旌摇曳、惶惶不可终日!
……
随着画面一切,杨林风和妖瑞霜已经沿着柏光清所指的方向徒步前行十里,抵达了一处人烟稀少的不毛之地。
好在这处不毛之地尚且不是空无一人、荒无人烟。
只见岸边有一艘恰好可以容纳三人的小船,小船上已有一位船家恭候多时、期盼已久。
船家头戴斗笠,佝偻着身子坐在船尾,却偏偏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仅仅只是这样闭目养神而已,不过那般静悄悄的样子,倒是有点像是在等待着谁。
杨林风和妖瑞霜迈着沉重有力的步伐,不慌不忙地迎上前去,一直来到船家的身后。
妖瑞霜上上下下、从头到脚地打量了这位船家良久,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试探性地轻声问道:“请问……”
“轩辕台?”还没等妖瑞霜彻底问出口,船家便是抢先一步地脱口而出道。
妖瑞霜和杨林风眉梢一紧,当即就意识到了一丝不妥之处,于是一下子就变得警惕起来,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船家的背影良久,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而后不敢相信地质问道:“敢问阁下如何知晓?”
船家露出一排洁白如雪的大牙齿咧嘴一笑,发出一阵清脆爽朗且又和蔼慈祥的笑声,进而毫不避讳地坦言相告道:“此处临近海岸,前面就是南海地界,而南海地界之中,最为赫赫有名的,就是位于其中心地带的轩辕台。实不相瞒,老夫在此做着渡船的小本生意,也已经有上千年了。在老夫的印象里,数不胜数、不计其数的有志之士都想要到轩辕台上去拔出桑夷,可惜最后都是两手空空、无功而返,故而老夫根据经验所得,到此处来坐船的,目的地都是大同小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多都是冲着轩辕台上的桑夷来的罢了。”
杨林风就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倏的一亮,进而若有所思地默默颔首,如梦初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妖瑞霜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再三掂量过后,相当诚挚地提出了请求道:“既然这样,那不知阁下可否带我们到轩辕台走一遭呢?”
船家轻声一笑,干脆利落、相当爽快地一口答应道:“上船吧。”
杨林风和妖瑞霜互相搀扶着彼此坐上小船,由船家引路,逐步往轩辕台逼近。
船家一边悠哉悠哉地划桨,一边兴致勃勃地问候道:“算算时间,我也是好些年月不曾带人到轩辕台上去了,不知二位对于此行,有几成把握啊?”
“把握不大、胜算不高,可是尽管如此,依然想要试上一试。”杨林风平心静气、游刃有余地应对自如道,“阁下自己也说了,这千年来,前去轩辕台的人虽多,可却是无一带着桑夷凯旋。我们二人虽算不上是势在必得,但一定会竭尽全力得到桑夷的认可。”
“呵呵……”船家暗暗一笑,兴致冲冲地调侃道,“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只可惜一个人再怎么志存高远,始终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毕竟桑夷贵为人人觊觎的上古仙剑,可不是靠一腔热血和口头说说就能取得的。”
妖瑞霜猛地把头一抬,一下子就听出了船家这番言语中的言外之意,进而心知肚明地径直拆穿道:“听阁下这话的意思,莫非是不相信我们可以取得桑夷?”
“呵呵……并非是老夫不相信你们,而是你们,又是否相信自己呢?”船家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道,“方才这位公子自己也已经说了,对桑夷胜算不大、把握不高。这么些年来,桑夷始终是被囚禁在轩辕台上纹丝不动,又岂是江湖上的泛泛之辈所能触及的?”
“哦?”妖瑞霜当即就提起了一丝兴趣,进而格外好奇地问,“阁下这是说我们的武功平平,不配拔出桑夷了?”
“倒也并非是如此。”船家从容自如的脸上闪过一丝和颜悦色,进而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地侃侃而谈道,“二位既然有胆量前去轩辕台,说明二位的修为并不低弱,甚至远超江湖上的寻常人等,只是我在这南海地界渡船,见过的大风大浪实在是太多了。故而哪怕二位的修为高深莫测、异于常人,到头来也还是得靠真本事说话才行。除非能够拔出轩辕台上的桑夷,否则都是同一种人,没什么好比较的。”
妖瑞霜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一手伸出两指,来回摩挲着下巴,这细细想来,竟还觉得船家说的颇有一番道理。
不过船家这样一来二往的,倒是恰到好处地激发了妖瑞霜的好胜心。
只见妖瑞霜当即就“啧”了一声,并坚定不移地矢志不渝道:“阁下越是这样说,我便越是要拔出桑夷,证明给阁下看!”
船家乐此不疲地憨憨一笑,兴趣盎然道:“如此,那便是最好不过了。倘若二位当真能够拔出桑夷,那我这老头子,也就能够安安心心地退隐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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