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都不知道什么原因令我的女儿性情大变,而且学识见识也不晓得丢在了哪里?几天的所作所为,又是亲眼目睹,又是道听途说,点点滴滴,相较之前,大相径庭。可再细细看看,这明明就是我从小到大一手养大的女儿,不能不信这就是她。从现在开始,我也不在追究什么以前的,什么现在的,事实胜于一切,只能承认,只能接收,你明白吗?”
这种老天注定的事情,除了欣然接受,你还想逆天吗?看把你能的?有因必有果,客观真实容不得你有反意,再说在某种程度上,以前的钱灵活的太没有自己了,人生的轨迹早已被你勾勒,只是在上面涂抹颜色,可那并不是她自己想要的色感,想要的生命,所以上天派我来救赎这个被困在自己意识中的可怜小姐。哎,有时候常常抽离,我在这里,那钱灵她在哪里?
天啊,不会死了吧?
“我知道我变了,变成了爹爹不喜欢的样子。这几日,让爹爹操碎了心,处处留意,步步惊心,可有些事情千真万确需要重新核定,现在的我,希望爹爹一点一点,慢慢地接纳。”
硬碰硬两败俱伤,双方都得不偿失。学聪明了,用软来治我,我将计就计,看你能装到几时休。
“今后学着接纳,那灵儿呢?”
“我怎么了?”
“不接纳爹爹吗?”
“你接纳我,就是我接纳你。”
真够狡猾!
“太后的物件可否归还?”
原以为他会质问一夜未归之事,不想问题还在宝贝上,钱灵抿了抿嘴,过了过神,惊讶了,难道方界将昨晚之事全盘托出了?事情已经被他婉转的解决了?不行,我得镇静镇静,想个法子让他急躁不安,方寸错落,自己才好脱身,想着就计上心来,道:“二十万两白银呢?一手交银子,一手交宝贝。”
怒了,怒了,看看他胸前高起伏,大哥,肺活量真够大,嗨,怎么又咽下去了,没喊出来。
“爹爹,大姐是不是又让三姐回府过问此事?他们还真够多事的?”
“若不是你大姐从中周全,移花接木,恐怕钱家性命正在刀尖上呢?”
“那你急什么,这不都解决了吗?”
“瞒一时,瞒不了一世,纸始终包不住火。”
“有大姐,有三姐这两棵大树,包得住,包得住。再包不住,还有皇上吗?”
从贵妃言行举止中能窥探到皇上确实钟爱灵儿,而且为了纳妃竟然与太后当面对峙,说明是真爱。抬出来皇上说事,意在将我一军,聪明劲头像极了我钱厚,这才像我钱厚的女儿,若得到皇上宠爱,再次成就钱府今后的风光,想到此,也就不与之计较争论。
“好,二十万两就二十万两,必须先交宝贝,后付银子。”
“你当我傻。先给玉盏,再付银子,然后给玉兔。”
“好好好,一切依你,现在就去。”
“那行呗。”
看起来银票之事没有被发现,这下姑奶奶可以放心使用了。
“来人。”
徐风进门。
“老爷有何安排?”
“去账房提取二十万两白银,一同去……?”没有提到地点,又说:“在哪里交易?”
若说是元帅府,恐怕又要为难方府,道:“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你和四小姐去,记住与四小姐交易时,一定要拿到货。”
“属下明白老爷所思。”
“物件到手,尽快带小姐一同进宫,叩见皇上,完璧归赵。”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车马。”
“爹爹不去?”
“先去账房取交子。”
交子?是WHAT?
“担忧我揣着银子跑了。”
钱老爷瞥了一眼钱灵。
到账房,有三个先生,打算盘的打算盘,记账的记账,整理的整理,见老爷登门,一先生说:“老爷、小姐有何吩咐?”
“曹先生,从钱库抽出二十万两白银。”
“是银子还是交子?”
气急了,也没有思考,这下明白道:“银子她带不动,交子,可以去任何一家票号兑换。”
“那所用之处?”
再三思考。
“算了,还是从我的储库提取。”
“这……?”
“紧要事情,赶紧办理。”
胖爸比签过字后,拿走了交子。
想起来了,交子,是最早的纸币,经过演变,最终成了今天的RMB。
“爹,我能看一下吗?”
忙碌紧张之间放松了警惕,并递给钱灵,聪明如我,拔腿就跑,在门外关上卡住房门,说:“爹爹,谢谢你的二十万两。”
“你个臭丫头,快开门。”
“爹爹,钱拿了,宝贝也拿了,我呢,一个都不会归还的。”
“你个大逆不道的丫头,快开门。”
“爹爹,这些物件不是白拿,那些宝贝算是我和皇上的定情之物,这二十万两算是我开启商业帝国的启动资金。”
“你这是要造反吗?”
“我身上流着你的血,我也喜欢做生意,你应该成全我。还有方界我去搞定,不会让你在方府和钱府之间权衡,无情无义,做出愚蠢之举而毁了两家的和气。”
“来人来人,开门开门。”
哎,嗓子都扯开了。
赶紧跑路,过廊内碰上几个侍从正往账房方向跑,见之,说:“四小姐好。”
“嗯,这是要去哪里?”
“好像听见了老爷的声音。”
“一定是幻听,从那里来回那里去。否则,我辞了你们。”
宝贝、银子都得到了,真是乐坏了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