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蛮北草原,牛羊尚且熬不过去,况且是人。
每年入冬的时候,草原上的可汗便会号令御下的各部族,率领族人侵扰大胤的边界,以获取足够过冬的粮食。他们挎着弯刀骑着快马,只需要背上几张饼便能一夜急行数百里,今年亦是如此,蛮北的骑兵跨过了乌拉莫河,站在了大胤的城下。
打战免不了的就是死人,这里不会因为死了人而哭的昏天暗地,也没有七日停灵大办丧事的习惯,若是能在战场上不被捅千百个窟窿能留下一个全尸,再能被一张破草席裹着埋进土里,那便是世上最好的事情。
有多少将士,死时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面容被马蹄踏过,血肉粘在一起。
“快……快关上城门,是蛮北的骑兵”城门上的士兵高声急呼“拉起吊桥,快!”。
蛮北的骑兵向来迅速,当你看见他的时候,便已经没有躲藏的余地,箭矢飞速地朝着想要将吊桥收起来的士兵额头射去,插进去一个血窟窿。漫天的箭雨朝着城下的骑兵扑过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了地上,只是看见蛮北的骑兵一个又一个倒下去,可是骑兵朝城门奔过来的那股气势却丝毫没有减弱。
“我们的族人,正等着我们凯旋,勇士们咱们要冲进去,杀光他们的男人,抢走他们的粮食,将他们的女人变成我们蛮北勇士的奴隶”也不知道是谁带头高喊了一声,蛮北的骑兵变得更加的兴奋。
攻城的器械被运到了城门下,尽管因此死了很多人,可是蛮北的骑兵依旧打开了城门,他们贪婪地抽出钢刀,朝着城内奔去,一时间两军的人马便混战在了一起,旗子一面面被砍到,蛮北的士兵杀死一名大胤的士卒后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挂在腰间,看上去更加的有威慑力。
“将军……将军我们撤吧,咱们的人马守不住了”一名士兵朝着守将说道。
“撤?为什么要撤?”守城的将领望着余下的部将,此刻霎时间便有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战场是英雄最后的归宿,死在这里总好过死在朝堂的权谋争斗之中,为了给城中剩余的百姓争取逃出去的时间,咱们必须守在这里!”。
大胤士兵临死之前的反扑,倒是吓了蛮北士兵一跳,他们看见大胤士兵一个个眼睛变得通红,一名大胤士卒还将刚刚杀死的蛮北部族的将士的腹部刨开,用枪一挑,那具尸体便从半空中划过,肠子顺势掉落了一地。
“都去死吧!”大胤的士兵一时间冲进了蛮北士兵的队伍里,肆意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刃,锋芒过处都是一抹鲜红的血液朝着半空中喷涌而出。
蛮北草原部族犯边的军报,自然是被八百里急递到京城,一刻也不敢耽搁,只是边关的千百万条人命,到了京城不过是军报上的寥寥数语。
皇帝李淳将军报扔在一旁,拳头狠狠地垂在桌案上,他并不是为边关死去的将士而愤怒,并不是为了边境被杀害的百姓而愤怒,更加不是为了那些年岁尚幼的女子,被蛮北的士兵奸,淫而愤怒,他愤怒的是蛮北趁着大胤现在的多事之秋进军,隐隐已经威胁到了皇权的安危。
“陛下,还是要早日选出将领领兵才是,北边拖不了多久”魏忠忧虑地朝着李淳说道“若是蛮北的骑兵破了澶州,便会直接挥兵南下,到京城也不过是十数日的事情”。
“朕知道,可是眼下让谁去领兵?各路诸侯的眼睛纷纷盯着朕,朕的人马若是耗在了边疆,那么此消彼长之下,怕是诸侯对朕的威胁,不会逊色于蛮北的骑兵吧?”皇帝李淳靠在椅子上,头痛之症又隐隐发作。
虽说皇帝李淳的担忧不无道理,可是蛮北骑兵犯边的事情终究还是要有人站出来的,朝廷到底不会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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