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好好休息,这些事情让别人去做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都几个月的身孕了”李凤歌将账册接过便放在一边,云娘做出来的账册,李凤歌是信得过的。
“殿下是知道的,云娘是歇不住的,这些事情只是繁杂,又不累,世子不用太担心!”云娘站到李凤歌的身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殿下听一听,他又在踢我了!”。
李凤歌惊喜地趴在云娘的肚子上,感受着里面生命的跳动,像是十分的活跃,一鼓一鼓的,说不动是个调皮的小殿下,李凤歌抬起头望着云娘愣了愣,忽然间想起来自己该先给孩子想好名字,于是便说“云娘,你说咱们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这……云娘还没想过呢,世子殿下取一个吧”云娘说着走到一旁的书架上,诗词曲赋古往典籍,能拿过来的都拿过来了“翻翻看”。
若是不翻这些书册,或许还好一点,越翻李凤歌越觉得头大,好半晌也没憋出个满意的名字,于是只得将这些书册合上,一副心里憔悴地望着云娘说道“还是让他爷爷定吧”。
广陵王府的阳谋之策已然是让京城的孟清欢和朝堂上的诸公不满,这拿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去买地,又不用强又不使骗,价格还很公允,任谁也挑不出什么错,可是大家都知道,以广陵王府的财力,少说江南一带都会被广陵王府收入囊中,那可是大胤的钱袋子。
嘉义王府倒是照搬皇帝李谨的策略,那边是姻亲,不知道多少地方守将和官员家的女儿,被送进了嘉义王府,要不说这招是最好用的,自古以来便是一个女婿半个儿,何况还是前程无限的半个儿,这些地方守将和官僚,一直便于朝堂上的那帮大员离心离德,拉拢他们的作用于李凤歌兼并土地的作用是一致的。
兰陵侯府无疑比前两位要安稳的多,张彦虚的目的是尽收十万大山,不一定非要起兵北上,割据西南而称帝,似乎也是一个十分不错的选择,谁让这里易守难攻,就算是三倍于张彦虚部的兵力,只要占据了十万大山以守,那也是不怕的。
“陛下,广陵王府、嘉义王府、还有兰陵侯府若是再放任下去,怕是社稷江山大半要落到他们手里”尚书省右仆射跪在御阶前奏禀。
“这……”李谨习惯性地望了望孟清欢,只是孟清欢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她虽说是有些胆识和谋略,可是面对如今的局势,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破局之法。
“那么诸卿有什么想要说的?你们都是陛下的丈人,自该为陛下分忧,如今既不能叫广陵王府不买地,又不能让嘉义王府不结亲,就连兰陵侯世子不回兰陵,反而猫在十万大山,咱们也束手无策,这岂不是太可笑了?”孟清欢说话的声音让朝堂上的诸公都打了个寒颤。
“削藩,为今之计只能削藩!”王楚歌走了出来,单膝跪在地上,不是冲着穿着冕旒衮服的李谨,而是朝着一旁的大胤皇后“削去他们的藩地,王室宗室的花销从当地税收中抽一些,不许再另外置私产与民争利,婚嫁要由陛下赐婚不得擅自与人结亲,至于这些世子的行踪轨迹,需要定时去当地衙门点卯,无诏不得擅离”。
王楚歌说的是不错,可那是在局势没有这么动荡的时候,若是朝廷有远远可以镇压藩王诸侯而不让自己伤筋动骨的兵力,那么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余地了,孟清欢咬了咬红唇说道“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