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俩人还是没交流。鸢尾心里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他了。好不容易见着了,就只是单纯喝个酒?
她坐不住了,悠悠起身,坐到了他身边,见不反对。又离的近些,微靠在他肩上,海藻般头发散落在他白衬衫上,黑白分明。
她继而小女人般娇嗔道:“蒋少,你今天都不理人家……”
纤纤玉手在他背上画着圈圈,若即若离。他一把抓住她不老实的手,她心里一喜,嫣红嘴唇送上去。
他反客为主,侵入她嘴里,却不带一丝感情。
鸢尾被吻的有些疼,她以自己柔情回应着,当她想继续再深一步时,他却推开她。
“蒋少?”她眼神迷离望着眼前心仪的男人,尾音勾人。
男人站起身,兴致乏乏,似乎厌烦了周遭一切,包括身后海棠花乱的女人。
他毫无眷恋之意,推开包厢门就走。
冷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却浇不灭他心底怒意。
他竟然会为徐庭意那样一个女人生气?难道不是,无缘无故喝这么多酒。
徐庭意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栀子花女孩儿了。她为了争夺财产利用自己,甚至答应那样条件,如果不是他愿意帮她,那她是不是去跟了别人?
今天是她的生日,仿佛已成为一种习惯,在她离开日子里,他总会不自觉地想起。
本想刻意忘掉,却还是记起。
晚上给她发短信时,她说在画室。他没说要去接她,但车上放着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一个紫色丝绒盒子。
那是他亲自挑的礼物,以往给女人送东西这种事,他都交给林秘书处理。
蒋正南到了画馆外,正准打电话,想给她一个惊喜。却见她和一男人言笑晏晏地打把伞走出来。
外面雨很大,车窗前的雨刷来回摆动,伞微微挡住,不甚清楚。但依稀见得她和那男人靠得那样近,动作亲密。
他一把挂了未拨完的电话,“扑通”——将副驾上牛皮袋直接扔到窗外。
于是,他独自喝酒。即使怀里红玫瑰娇艳欲滴,他却想起她的面庞来。
他是有多久没见到徐庭意笑了。对着别人,竟然可以笑的这样开心——原来如此。
头有疼,他摁了密码锁,推开门,手臂上随意搭着西服。
“啪——”他打开客厅一处暗灯,给自己接了杯水,正要坐到沙发。
突然,发现一个女人窝在沙发,他吓了一跳。
是她,侧身窝在沙发里呼吸浅浅。暗黄光里,她侧脸温柔,仿佛一切都安静下来。
他想起,自己扔了东西之后,确实气得让她来这里。
要不然,还和那男人一起!
他不愿再多看她一眼,正转身要走。
“正南哥,别走!”她脱口而出,坐起身来。
他回过头,深深看着她,带着探究意味。
她一时情急,竟还像小时候称呼他。其实在他开门进来时,她已经醒了。只不过一直不好意思,就装睡着。但他就要走,再不说就没就会了。
在他注视下,她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蒋先生……”
“怎么了?”对于她反应他看在眼里,面上仍是淡淡的。那个久远的称呼仿佛在心里不起任何波澜。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她鼓起勇气。
“先说说看,我再决定答不答应。”他一直冷冷的,不愿多说一个字。
他的态度让庭意简直没有说下去的欲望。
“我想……明天如果有狗仔拍照,可不可以不露……我的脸?”
“不露脸?”他走到她面前,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徐庭意,你既然这么排斥和我扯上关系,当初为什么要答应!”
“我是怕……”她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说怕背“小三”黑锅,他该笑她自不量力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他轻蔑笑道,“用我帮你说吗?是怕那男人看到,不要你了?”
“你胡说!”她愤愤道,“我没有男人!”
“呦!”攫起她下巴的一只手,顺势上抚过她白瓷般脸蛋,“要不是我今晚所见,我都要相信你了!徐庭意,可惜了啊,你内心可没脸蛋那么清纯!”
“你凭什么跟踪我?”她打下他的手,退后一步,刺猬一般戒备眼光看着他。
无疑,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他。
“唔……”猝然不及,她被他狠狠吻住,比起之前,这次是龙卷风铺天盖地地袭来,带着盛怒,仿佛是为了惩戒她,势必搅得她内心狂乱不已。
“疼……”他嗜咬她柔软的下唇瓣,不带一丝怜惜,她拼命推开他。
一强一弱中,他反而一只手固定了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逃。
“你放手!”她反咬他一口,趁他吃痛,急于挣脱,“别碰我!”
“别碰你?那个男人就可以了?”
一想到,她和那男人依偎在一把伞下,靠的那么紧……他眼神暗了下了,深不见底。
她急力闪躲,却不知反而激起了男性意识中的轻度施虐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