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死,伤的伤,这些奇奇怪怪的药算得了什么?”
“我想你也知道,”蒋正南悠悠说道,“让许家那个千金说实话,对我来说也不是难事。”
“好啊,我倒是也想听听是怎样的实话,省得你来怀疑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蒋正南逼近她,一字一句地问:“你当真没有对她做什么吗?”
蒋正南的眼神冷峻,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他仿佛要透过乔柔熙的眼睛,直剖开她的内心。
“没有。”她答,强忍住心里不断扩大的不安,尤其是听到那句“不怕鬼敲门”那句,一阵凉风吹来,她后背冷飕飕的。
其实,这几日,乔柔熙被关在密室,不光是身体,心灵也备受煎熬。尤其是到了晚上,她总是睡不踏实。还梦到过徐庭意,梦里那女人全身湿漉漉的,冷的直打哆嗦,极力在水里挣扎。
乔柔熙喉咙一紧,惊醒后,一室黑暗,连灯都没有,连月光也照不进来。黑暗伴随着恐惧,无声无息将自己摁住。
那几日在密室的晚上,她一直提心吊胆,极少睡的着,总担心那女人鬼魂真的会找到自己。
以至于,她回到自己的公寓,所有的房间都要开亮了灯才能入睡。
“我为什么要和她过不去?她对我有威胁吗?”乔柔熙反问道。
“那最好。”蒋正南看着乔柔熙,缓慢说道,“不要让我发现是你动了她,否则你也是一样的下场。”
语气里是少有的狠绝和冷酷,是她从未见过的。
当他的手再次触到她的头发时,她一怔,条件反射般地后缩。
他只是笑笑,像往常一样将她送到公司门口,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叫司机将她带回去,车子发动前,他对她说:“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下次,不会有这样待遇。”
语罢,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乔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还没醒?”女人一直坐在礁石旁,看着浪花起起落落,意识到身后来人,问道。
“没,”男子摇了摇头,“找人来看,说是意识昏迷,没大碍。”
“那就好。”女人没有说话,仍坐在那。
瑰丽的夕阳慢慢染红了半边天,色彩瑰丽,她的注意力又不似在此。
“你还好吗?”
“我?”女人笑了笑,“还活着,还能吃饭,还能睡觉,怎么不好?”
“可我看着很心疼,你走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男子似乎欲言又止。
女子半晌没答话,男子爱怜地抚摸了她的头:“回去吧,天要黑了。”
“好的,哥哥。”
可不是吗,落日也只有一瞬,当最后一丝光线要被大海噬没,整个海滩就暗了下来。
天黑黑,她想起在酒吧里,自己喜欢唱这首歌,一遍又一遍。
没有来的,刚到新的环境,她很想家,想念那个小渔村。
所以,歌里带着那若有似无的思念,加上她声音有质感,就留在了酒吧兼职。一来可以唱歌,这是她离开小渔村的原因,二来可以补贴家用,仅仅靠哥哥打鱼是不够维持开支的。
但是,在酒吧里不自由的一点是,她不能地随意唱自己喜欢的歌。那些满大街烂俗的歌,还有直白的词让她感到别扭。
就算如此,她也要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足够的钱在这座城市坚持下去,才能更接近自己的梦想。
所以,尽管在酒吧,她一直洁身自好,与酒吧里的人也始终保持不冷不淡的关系。
可是,这不代表可以远离一切是非。
有一次,一个客人看她在台上唱歌,叫她过来。
那客人指定她来陪酒,她不肯干这种事。那客人也是喝多了,想对她动手动脚。
她客气得警告客人,不料那人却将她扯到怀里:“想欲擒故纵······不过······我喜欢······”
她极力挣脱,呼救,可是旁边的人却熟视无睹,就连老板娘似乎也默许了这种事情发生,怕是这个客人来头不小。
“放开她!”所有人都没想到,那个人会冲上去,揪住客人的衣襟,厮打一起。
她看着那个救她的男子,一直以来在乐队以至于酒吧里,都是默不作声的存在。
他叫莫信然,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拯救她。
秦寻溪永远记得那个时刻,至少在那时,他是喜欢着自己的。
可是,如今,只有她一个人走在这海滩上,一步一步个脚印,像从未拥有过一样,又回到这个小渔村。
也许这才是她的港湾,秦寻溪想道。
“哥,我想喝鱼汤。”秦说道。
当她回到家的那一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你······醒了?”她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