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层,但是向下,一直向下,目力所及之处皆是灯火,不知有多深。
廊道也不只陈木匠这一处,每隔二三十层左右便有一条廊道,廊道与楼层间有短桥相连,短桥交错有致,远观密如蛛网一般。
这栋“大楼”虽然规模惊人,但让大家目瞪口呆的却是每层楼上放置的东西,足球场一样大小的水池,一个挨着一个,也不知道这每层能有多少这样的水池,更难以计数这栋“楼”共有多少水池。
每个大水池内又被隔成一个个小水池,浴缸大小,每个“浴缸”内都充满了黄色的透明物质,距离远,也不知是不是液体,远远看去像是某种胶质,而在这黄色的透明物质中静静地躺着一个人,一个赤裸的棕黑色的人,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每一个“浴缸”内都有一个人,有高有矮,但都一个共同之处,非常瘦,非常不正常的瘦,就像是枯萎了一样。
斯钦巴日这时似乎忘记了内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大楼”,喃喃道:“人珀,难道是人珀?这怎么可能是人珀!这么多!”
人珀?陈木匠将这个词在脑海里转了几圈才找出合适的字眼对上这个词,把人做成琥珀?!这么多!
修巴鲁兹在一旁,得意地看着众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有成就感,但是听到斯钦巴日将这些东西称为“人珀”让他不禁笑出了声:“哈哈,什么人珀,琥珀的,要那种东西有什么用啊?就算是艺术需要也不用搞这么多吧?”
陈木匠皱眉问道:“那这是什么?”
修巴鲁兹嘿嘿一笑,张开的嘴唇只吐出一个字:“田!”
斯钦巴日抢着问道:“你是说这里是用来种人的?”
修巴鲁兹眼睛一翻白了斯钦巴日一眼说道:“中文里田字不就是根据田地的样子而象形造出来的么,你看这里不就是一个个田字组成的么?”
陈木匠有点恼火道:“那这到底是什么?”
修巴鲁兹说道:“田啊!”
陈木匠压下胸中烦躁,缓和口气问道:“那这田是种什么的?”
修巴鲁兹满不在乎地说道:“种糖喽。”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阿三莫敌突然跪倒在地,剧烈地干呕起来,虽然他腹内空空的没什么可以吐出来的,但是鼻涕眼泪和唾液流了一地,看起来非常痛苦。
斯钦巴日的脸色也突然变得比刚才内急时还要铁青,他咬牙切齿地问修巴鲁兹道:“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不是也是这种糖?”
修巴鲁兹伸出一根触须在斯钦巴日贴到他近前的大脸前摇了摇说道:“当然不是了,肉干是吃,但这是糖液,怎么能用吃这个词呢?要用喝或是饮才对吧?肉干上浇的那种汤汁才是……”
修巴鲁兹话未说完,斯钦巴日的拳头已经重重击中他的鼻梁骨,将他打得远远地飞了出去,在地板上弹动几下,险些落进廊道外侧的深渊中。
此时,陈木匠、田姑娘、斯钦巴日和特种兵,仍剩余11人存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