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眨眼便到了杜喇嘛的面前,恶狠狠地一拳砸了下来!
杜喇嘛待挥动铜锣去挡!
却发现根本抬不起手,硬生生地吃下了这一拳,倒在了屏风的旁边。
“你这杂碎....”
杜喇嘛眼前一片昏黑,晕死了过去。
之前那小二又跑了进来,手里提了一把剔骨钢刀。
“胡大哥,做了他?”
“不急,地榜上没写要他死活,晚上交付去判官店,拿了银子便好。”
胡庆自己夹了块豆腐放在了嘴里,眼睛看向地上的杜喇嘛。
“有毒的不是菜,是你这种人的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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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的雨水,终于见了晴。
油伞店里,这几天来买伞的人越来越多,阿福一直在店里替昨夜救下的女子疗伤和熬药,无暇顾及店里的生意。
可是这假的招牌也需要维系下去,不然一个伞店不做生意,岂不是很假?
阎老板只好亲自在店里盯着。
他想着昨夜的那一幕。
受伤的女子他认得,而且非常熟悉!
年少之时,这女子曾陪他行走江湖近三载!思想起那时她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
她叫彤儿,大名周紫彤,是天山一脉的弟子,阎啸在一次暗杀中救下了她,从那天起二人便形影不离,直到三年前判官店成立的前夕,彤儿突然的不告而别让那时的阎啸几欲心碎!
时至今日,才再见。
阎啸不动声色的面孔下,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手里把玩着刺客留下的两把峨眉刺,他的大脑飞快地搜寻着一切有用的信息。
他一定要让伤害彤儿的人,不得好死!
“阎老板,”
阿福掀开了门帘儿。
“那女子醒了,看着没什么大碍了,可她好像有点恍惚,您要不要去看看?”
恍惚?阎啸眉头一皱,
“你先盯着店里生意,我去看看。”
“嗯!”
阎啸来到了判官店的后面,自己的房间里。
彤儿正坐在那里看着他,
阎啸怎么也没有想到,三年后的久别重逢,会是这样的场景。
“还好么?”
阎啸坐在了桌旁,倒了一碗早已冷了的茶水。
“心口还是有些痛。”
彤儿皱着眉头,披散着头发,嘴巴委屈地撅着,手抚在了自己的胸口。
三年不见,彤儿出落的不仅越发的漂亮,这身材,也更加傲人了。
“这三年你在哪里?”
阎啸喝了一口茶,想抑住自己波澜的心情。
“这三年?我一直都在京城,那里可好玩啦,唱唱歌便有好多钱拿。
你,你是谁?怎么问我这些...”
彤儿皱着眉,眨着大眼睛看向阎啸,一脸的不解和茫然。
“你不记得我了。”
阎啸的端着茶杯的手隐隐有些颤抖。
“我们,我们认识吗?”
彤儿走到了阎啸的对面,也坐在了桌子旁。她的眼神里都是单纯,并不像装的。
她真的,真的失忆了吗?
“那好,你还记得,你十八岁时,在哪么?”
阎啸看到坐近了的彤儿,心里跳的更加厉害。
“我一直在天山上修炼呀,可是我功夫总是最差的那一个,三年前师傅才下让我下山去见见世面。”
看到彤儿高兴的样子,阎啸不知道为何心里那么痛。
“你,你说你在京城唱歌?”
“是啊,在天香楼,每天晚上好多人听呢,都给我好多银子,陪他们喝上两杯酒,他们还给我更多呢...”
砰!
阎啸手里茶碗被他捏的爆裂成细碎的粉末!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
天香楼?唱歌?喝酒?
这个地方,注定要被夷平了。
“啊!”
彤儿惊呼了一声,站了起来!
“你,你吓到我了!”
阎啸赶忙站了起来,拂去了桌上的粉末,
“别怕,我不是故意的。”
彤儿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转身又走回到了床边,坐了下来。
“你在京城,来开封做什么?”
阎啸没有走过去,他害怕自己再吓到彤儿。
“老板娘说,这里有一场福禄宴,一个姓贾的公子找了好些唱歌的人来,可是我的马车坏了,后面耽搁了许多时间,就来晚了...”
彤儿低头望着自己膝盖上的手,在那里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昨天那个人的样子,还记得么?”
阎啸的神色恢复了平静。
“不记得了,就记得看到一个狞笑的黑衣人从巷子里窜了出来,让我,让我滚开。我一时躲闪不及,便打了我。”
彤儿委屈的样子让阎啸看了心里一阵阵的疼。
曾几何时,周紫彤的名字也响彻江湖!霸道无匹的天山剑法传人,居然沦落为了一个歌姬!
不管是谁害得你变成现在这样!
我都要把他碎尸万段!